这样的炮击让莫洛城内的守军愕然,开战不过一个时辰,整个莫洛城就遭受了二十四轮炮击,整整四万八千发石弹将莫洛城打成了一片废墟。
负责守城的缅军更是几近崩溃,哭爹喊娘的四处乱窜,同时向后方二百三四里外的妙当派出求援哨骑。
大量的东吁守军士兵躲在箭楼中,除了这里,整个莫洛城都不再安全。
他们躲在箭楼里面,或者蹲在城门的甬道和城墙根。
他们看着不断在炮击中颤抖的莫洛城,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呆滞和恐惧的。
大炮这种东西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甚至在天启四年以前,因为时常西班牙、葡萄牙、荷兰人交战,吃过不少火炮的亏。
为此、东吁还购买了数量不少的加农炮,就连莫洛城也有二十门铜炮守城。
可是,那样的火炮只开了一轮,就被明军以密集的石弹回击,彻底报废在了一堆石弹之下。
明军的火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如同天神之怒。
多少缅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内的工匠和百姓在石弹下喋血,更有甚者头部中弹,脑袋被直接打成了碎肉。
望着这一幕,感受着明军那让人窒息的炮声,一万缅军的士气和战斗意志只在开战一刻钟后便完全崩溃。
他们原本还寄希望于坚固的莫洛城,但是当他们在炮击中不断感受到莫洛城的震动感时,他们内心只有令人窒息的绝望。
“放!”
“彭彭彭——”
沉闷的炮声在干燥的河谷不断回响,几乎都是军队的莫洛城已经被石弹打成了废墟。
那被缅军倚重的厚重城墙也顶不住两千门火炮的狂轰滥炸,不停的抖落碎石。
照这样下去,恐怕号称东吁门户的莫洛城连一天都坚守不了,那城墙就得垮塌。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躲在箭楼之中的缅军不断地祈祷,他们祈祷求援哨骑快些抵达妙当,也祈祷莫洛城能坚持的更久一些。
只是临时抱佛脚并没有用,当三个时辰过去,城内的房屋尽数垮塌,除了甬道、箭楼、城墙根外,莫洛城内再无活人。
一万守军还没和明军短兵相接,便已经死伤近千,而负责建造守城器械的工匠也全部身死。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展露无遗,而当明军还要继续炮击时,洪承畴却抬起了手:
“停止炮击,准备破开城门!”
“哔哔——”
听从洪承畴的指令三十余名塘骑背负火药包策马向着莫洛城门冲去。
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负担,因为此刻负责控制莫洛城门的城楼已经被打成了废墟,整个垮塌。
虽然缅军在开战的第一时间放下了千斤闸,但是他们却不可能用城楼的“火龙口”来释放火油,攻击甬道的明军了。
兴许是太过害怕,明军的塘骑几乎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缅军从残破的城墙冒头反击,以至于他们很轻松的越过了莫洛城石桥,并将身后一袋袋火药包卸下。
他们开始用镐子和锄头挖掘千斤闸下的地面,这一过程中,洪承畴为了掩护他们,又命令火炮阵地分别向着莫洛城东西两侧炮击,尽量避开城门。
“轰隆隆”的炮声掩盖了城门口的施工声,当两千门火炮分十批打完,那千斤闸下已经被挖出了一个一人匍匐的豁口。
一个士卒将三十几袋重达近千斤的火药包塞到了千斤闸和城门中间,随后用火线、雷管连接它们。
等他从豁口钻出来,其它人已经上了马,而他也从腰间拿出一个装满火油的水囊,将火油倒下后,一把火点燃了火油。
火油和火绳被点燃,见状的他立马翻身上马,随着三十余塘骑策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