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事情后,郝老头的脸上还是带着满满的自豪,“那一次总算没有给咱们华夏丢人,也算是替师门扬眉吐气了,可算得上我这辈子干的最骄傲的一件事了,从那以后东南亚的巫师都不敢再跟华夏人对抗了。”
我不由好奇的问道:“既然是这样值得骄傲的事情,那之前您为什么一直不肯跟外人说起呢?居然隐瞒了这么多年。”
这时郝老头又是老脸一红,低头很不好意思的说:“还不是因为后面发生的那次糊涂事,让这次南美之行画上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也是我这辈子最为悔恨的事情了。”
我和阿爷都好奇的问道:“那你当年到底究竟干了什么?”
郝老头正打算回答,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满脸通红的摆手说:“剩下的事情就不说了,不说了,我已经告诉了你们那么多,也该知足了,我那点老底子别全挖光了。”
我呵呵笑道:“不过就是一夜风流债而已,有那么神秘吗?这种事情放到现在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您老当年和那个女总统都是未婚吧?未婚男女在一起干点那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结果郝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说:“我已经将当年的事情都说了七七八八了,你们别不知足,好了,该轮到你们了,我的故事到此为止!”
阿爷和我看他实在不想再说,也就没再勉强,或许对郝老头而言,男女风流债确实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吧,他一把年纪了,也就不强迫他说了。
接着我对阿爷说道:“对了,阿爷,您就跟我说说,当年您纵横天下时候的事情吧。我只听小姨说起过您当年的名头,可您到底干过些什么,我还是一无所知呢。”
我跟随阿爷十几年,跟他的关系可谓是形影不离的亲人,可对他的过往我却一无所知,对此我也是很好奇的。
阿爷想了想,笑道:“现在你也长大了,这些事情跟你说说也无妨了,那我就说说我当年是怎么遇到你爷爷和你父亲的吧。”
一听到我爷爷和我父亲,我的精神就来了,这也是我很想听的。
于是阿爷接着开始诉说起了他的过去,原来阿爷真名叫做赵建国,他的家世也是颇具传奇色彩。
原来在新国家建立之前,也就是民国时期,阿爷的祖上是一名当地有名的中医,也就是阿爷的爷爷,被人称之为赵神医。
作为医生世家,赵家在当地还是很受人尊敬的,从民国一直到建国的这几十年都是,阿爷的父亲也在建国初期结婚生子,阿爷几乎是伴随着新国家一起诞生的,所以他的名字叫赵建国,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可在当时却是最流行最时髦的。
阿爷的小时候,还是颇为幸福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当地有名望的中医,他从小生活在中医世家,生活无忧,美满幸福。
可谁都未曾料到,就在阿爷八岁的时候,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那一年县里有一位大佬生了怪病,请了无数的医生都没能治好,最后请到了阿爷的爷爷,也是当地最有名望的老中医来看病。
赵家爷爷看了病情后,断定患者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让家属准备后事吧。
可问题是那位大佬才刚刚五十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身体一向很好,而且官途畅通,正在朝上爬的关键时刻,也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希望。
这种时候,突然宣布无药可救,要准备后事,这是他们家怎么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于是苦苦哀求赵家老爷爷救人一命,说是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赵家爷爷作为医者父母心,一时心软,明知不可为,也只能答应了下来,说是尽力而为,能不能救活就看老天爷的脸色了。
那家人却没有这么想,他们误以为赵家爷爷讲病情说的如此严重,其实就是想自抬身价,想借此治好了病后多要些钱,同时提高自己的名望,在他们心中,那位大佬的病根本不是什么绝症,赵家爷爷肯定有办法治好。
也正是因为这种小肚鸡肠的想法,导致了后面的误会,产生了一系列可怕的后果。
在经过了赵家爷爷全力施救后的一个星期,那个大佬的状况越发好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奇迹诞生了,不过那家人也更加坚信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只是赵家爷爷知道,这其实只是回光返照而已,病情根本没有得到根治,这只是表面现象,他已经是全力施为,无法可施了。
于是在委婉的告诉了那家人,自己已经尽力了,再无办法的时候,那家人心高气傲的说:“你不就是想多要几个钱吗?开个价我们家不差钱,随你要多少,只要把病尽快治好就行,别来那些没用的。”
赵家爷爷百般解释,可那家人就是不信,最终没过几天,那个大佬真的一命呜呼,去阎王殿报道了。
这样一来,双方的误会更深了,那家人本来也询问了附近的一些医生,可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如果那些医生稍微有些德行的话,就该将实情告诉那家人以解除误会,但是由于他们嫉妒赵家的名望,这一次得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抹黑赵家,于是统一了口径,一致说赵家是庸医误人,治死了那位大佬。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那家人将赵家爷爷告上了法庭,那个年代法制还不健全,判案子全凭法官一张嘴,而那家人在县里的势力极大,法官自然也是偏向于他们的,于是判了赵家爷爷一个庸医杀人,医疗事故,需要负全责。
当时的法律可不像现在,一旦要负法律责任,那是没有民事赔偿项目的,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蹲大牢,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一起冤狱。
听到这里,我不禁气愤的说道:“哪里有这样狠心愚蠢的人,居然将救命的医生打入冤狱!真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