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哪里有心情去吃什么,脑海里满是顾子瑜被长刀贯穿的瞬间。
不安地情绪始终围绕着窦依竹,她倚站在门边看着外面,许久许久,直到太阳的光亮从东方升起。
她突然觉得心都亮了起来,这几个月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王妃,外面冷,您都站了许久了,快歇会儿吧。”
窦依竹唇角微扬,“你看悦伶,太阳升起来了。”
“是啊王妃!太阳升起来了。”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王爷也会好的。”窦依竹脚步轻快的向齐楠笙的卧房走去。
一旁的人看到窦依竹地样子都有些疑惑,一时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喜事呢。
“雨天湿气重,瘟疫最怕这个,现在天晴了,王爷也一定能好转的。”窦依竹伸手为齐楠笙把脉。
虽然脉象依旧很弱,却好在是平稳的。
“怎么样王妃?”
“还是有些凶险的,不过还是可以走的。”
窦依竹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并不打算再改变。
“王妃,既然已经过去了,要不然咱们再等等?”
窦依竹帮齐楠笙擦着脸,“不能再等了。”
他算是立了功,消息传到京城,那齐英稷他们势必又会出幺蛾子。
还不如就现在,趁着大家都没回过神来,他们也犯个小错,擅自回去就好了,反正是病弱,倒也还好。
几人收拾完毕已经夜幕降临,窦依竹站在门外看着几人将齐楠笙抬上马车,自己也紧跟着同他坐在一起。
悦伶在旁边守着,仔细服侍着窦依竹和齐楠笙。
半月余后,几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一路上窦依竹都在不停的为齐楠笙求医问药,到了京城,虽未醒来,却也好了很多。
“王妃驻步!”
城门还未打开,窦依竹突然被挡在了外面。
康如立即上前去跟叫喊的人交涉,窦依竹坐在马车内看着城墙下来传讯的人戴着面罩,瞬间便明白了自己为何被拦在外面。
“王妃,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了了,王爷身染瘟疫,他们自然是不让王爷进去的。”窦依竹看着依旧在昏睡的齐楠笙道。
悦伶瞬间急躁,身子猛地起开,差点就碰到了头。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王爷王妃为了百姓们受了多少苦啊,王爷的身体早就不会染着别人了,咱们几个不都没事吗?”
窦依竹轻笑一声,他们才不管这些呢。
齐楠笙早就不再高热了,也不再呕吐,依照现代医学来说,他应该是高烧后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现在都没有醒来,所以他们这么多人都没事。
可即便是陛下,齐楠笙的亲生父亲,也没有对他有任何的怜惜之情。
她只是替齐楠笙不值得,他那么鞠躬尽力的一个人,如若不是他,那受了旱灾的百姓们现下估计已经没了。
“王妃,陛下有令,因王爷身染重疾,为了京城百姓着想,特命王爷王妃前往行宫。”
“嗯,那就转弯去行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