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大堂之上,悬挂着一块匾。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公堂上的官吏们,办案要对得起自已的良心。
但这块匾已经很久没有人擦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此时此刻,林牧吩咐衙役们擦洗匾额。
同时,他将县衙门口那一人多高的鸣冤鼓搬出来,命人清理干净。
百姓们渐渐都围上来看热闹。
三班衙役到齐,此时县尉、巡城吏被押送过来,面有怒色。
两个在城门口私自收税的典史,心里既有些怕,又带着几分怒火。
“哼,小小一个狗知县,敢在我姐夫的封地上放肆,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我回去就禀告叔叔,非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知县抽筋扒皮不可!”
于此同时,一看县衙那口巨大的鸣冤鼓被搬出来,刑名师爷和讼状师爷也是远远地赶了过来。
“当真可笑,擦了擦明镜高悬匾,将那口好几年不用的鸣冤鼓搬出来,他就做得了青天大老爷了吗?”
刑名师爷暗讽几句,讼状师爷跟着搭腔道:
“俗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就这么个小娃娃过来当知县,偏要学什么包龙图,你我二人就看着吧,这小东西迟早得把自已给玩死。”
很快,县衙门口的鸣冤鼓被清扫一新,重新挂了上去。
林牧对那些被强征进城税的百姓们说道:
“你们上去敲击鸣冤鼓,一人敲击十下,本县要叫这鼓声传出县衙,响彻整个街道。”
“好叫百姓们都知道,今日这坐堂的县老爷要审案了,去吧。”
可此时,鼓槌都已经递到那些受害者的手里了,这些被压抑已久的百姓们,反而却是不敢向前了。
“大人,您就饶了草民吧。”
“往日一敲鸣冤鼓,知县大老爷出来恶火直冒,将我等重打二十大板,还要叫我们交升堂费,敢不交者直接就下大狱。”
“唉,这鼓都已经好几年没人敲过了,谁敢敲啊?”
话音未落,林牧抓起鼓槌,率先击动鸣冤鼓。
这下鼓声一出,半条街的人都能听到,已经好几年没有动静的鸣冤鼓突然被敲动了,而且声震屋瓦。
立即便有众多百姓们闻讯赶来,想看看是哪家的汉子这么头铁,这年头还敢到县衙门来告状?
很快,人群便越聚越多,估摸着聚拢了得有三四百人,将整个县衙都围了个满满当当。
看到这些怯懦的人群们还是不敢上前敲鼓,林牧大怒,手指着底下的百姓们问道:
“坏人就该长命百岁,好人就活该遭受欺凌吗?”
一见百姓们不说话,林牧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