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笑我就来气,好像笑一笑,什么都能过去似的,包括那些数不清的风流债。
我说,“我方才在换衣间都听见了,肖宁说你是她的老情人。”
他叹气,一副无奈的表情,“这女人太漂亮是非多,其实我们做男人的也一样,长得好看也很招蜂引蝶的。”
我气得踩他一脚,但力度显然不够,他躲都不躲一下,口气倒是正经了些,“要说这肖宁,长得是一般,不过性格张扬,也倒有人喜欢。她在夏威夷长大,高中才回国,有次在一个游戏场合碰见,一眼就看上我了,可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自然是把她拒绝了。姑娘家要面子,就对外说跟我好上了,后来又说性格不合分手了,我自始至终都懒得解释,她要自导自演就随她好了,以至于被很多人误会。”
我盯着他,也不讲话。
我撅着我的下巴,“我说这些你信吗?”
说实话不太信,他本就给人虚虚实实的感觉,总踩不到地面上。
我一扭头,“我已经说了不开心的原因,你答应我要走的。”
他却耍赖,抱着我装可怜,“你听外面下暴雨了,你忍心让我在大雨里开车呀,你没看新闻吗,前几天有人在雨里开车又撞车又撞人的,不知道多危险,我若雨天开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来爱你护你啊……”
危言耸听。可被他这么一绕,好像我真的很过分似的。
趁我不备,他贴的更近更紧,“李小姐,你现在离婚了,你是自由的,用不着这么抗拒的。”
我说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他说出去做什么,随手就拧开花洒,“一起洗,又省水又省时还方便,你明天不是要送孩子吗,早点结束早点休息。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天天都痛,你看它,好不容易能跟你问个好,你真的忍心拒绝吗……”
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有女孩被渣男骗了,渣男光凭那张嘴就赢了。
我稀里糊涂就被他诓了,然后该发生的便发生了,没有预兆,没有防备,就那么发生了。
很突然却又很自然,像流水一样自然,仿佛之前长长的铺垫都只为了这一天、这一刻。
我竭力忍着不出声儿,他却偏要击溃我的底线,正较着劲,卫生间门响了。
是图图,喊着妈妈我要嘘嘘…
我一个激灵,盯着谭粤铭,“都怪你,快穿…衣服!”
然后跟图图说,“宝贝你忍一忍,妈妈马上就出来。”
开了门,一脚把谭粤铭踹了出去,图图也没注意他,揉着眼睛找到马桶。
等她洗好手我又把她抱回床上,小脑袋一沾枕头立刻就睡着了。
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出去,刚走到门口,脚一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我脸上火辣辣的,他的眼里霞光万丈,声音也充满蛊惑,“去屋里,好久没吃过肉了,这都是为你憋的,你得对我好点。”
我有些不敢看他,“听说你那个…一晚上…玩、玩八个,有这回事吗。”
他笑,“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在玩牌,赫赫,你以为在玩什么。”
呃,玩牌,找八个妹子玩牌……
没等想明白,唇又被他吮住,脑子里都是软软的棉花,听见他在耳边说,“倒是有没有玩八个的能力你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