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没能下床。
他却是生龙活虎的样儿,在我额上亲了亲,“乖,多睡会儿,我送图图去上学。”
懒懒地翻了个身,隐约听见他和图图在说话。
他让图图把煎鸡蛋全吃掉,图图不依,她一直不爱吃蛋黄,平时只吃蛋白,这会儿被他一吼就给吃了,沮丧的问,“我妈妈怎么不送我?”
“你妈妈累着了,得多休息。”
“她为什么那么累,她平常都不累的。”
“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做什么,看看还有什么没带的,赶紧走。”
“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回来了,他在青市,北方,懂吗。”
“你骗人,你是个坏蛋……”
声音渐行渐远,我又睡了过去,等睡醒已经快中午了。
谭粤铭的电话如影随形,“宝贝儿,睡得好吗,我一会儿有事要去香港,过些天才回来,这几天要乖知道吗,别让我知道你又招了哪只猫猫狗狗,现在你是我的。”
非要我发誓承诺他才收线。
钟庭的电话紧跟着过来,问我吃饭了没,过得好不好,都是日常问题,我一一回答。
他也讲了一些他的事,参加了什么会议,看了多少论文,总之很忙,没时间想儿女情长。
那意思听起来,像是在暗示我,他在为我守贞,搞得我心里沉甸甸的。
到了公司,宫城严肃打量我,“你现在可是一把手,能不能做好表率,就不能学学你前夫,讲原则守规矩吗。”
我说我知道了,继续朝办公室走。
他紧追不放,眼睛盯着我的脖子,“你委身给那姓谭的啦?”
我说什么委身,别说得那么难听,我现在是单身,是自由的。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没一会儿又走进来,挺气愤的,“我觉得你选王科都比选他强。你等着吧,以后有你苦头吃!”
正巧阿古丽进来,他一言不发看了她一眼,松了松领带走了。
阿古丽目光复杂,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转过头来,“李总,和赵总约的下午两点,在嘉隆大厦你看行吗?”
我说可以,她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和客户谈完,见时间还早便到了楼下商场,不由自主来到打火机专柜。
打火机是男人身份的象征,谭粤铭有收集打火机和火柴的癖好,眼睛扫到一块比克打火机。
烟灰色机身,三分之一处有蓝色字母,YM,仔细一看像是蓝宝石镶嵌的,非常别致。
YM,粤铭,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