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碗,解解渴吧。”林寒递上碗。
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来的路上并非没有小溪,河流,但他有自已的原则。
“多少钱?”
他的声音很干涩,大概是没有喝水,嗓子很紧。
“不要钱。”林寒把碗凑的近了一些。
那冰凉的寒气瞬间清凉了他的鼻息。
“我只有一文钱。”
他从腰带处摸出一文钱,递给了林寒,两人做了交换。
“我想和你打听个路。”
他一口饮干冰块豆汁,冰冷的凉意沁上心头,舒爽了不少。
“嘎嘣~嘎嘣~”
冰块在他嘴里咀嚼。
“什么路?”林寒问。
“去闹月街的路,听没听过环夫人的名字?”
他的状态越来越好,冰凉的豆汁驱散了他的疲惫。
“听过,指路五十文。”林寒说。
“找到闹月街环夫人的住处,最少给你一两银子。”
林寒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他的速度不快,很匀称,后面的刀客也很有耐心,缓缓的跟在后面。
直到,日上三竿变成了夕阳西下。
“这里是城东,出了城有一处很好的地方。”林寒走到东门前说道。
“很好。”
刀客重重的点头。
乱葬岗,埋下一位又一位陌生人,而今都成了林寒的老朋友。
“瘸子,这里渺无人烟,有什么目的,说吧。”
刀客停下脚步,眼前已无路,俱是孤坟无名墓碑。
他的左手握住刀鞘,右手也按在了刀柄上。
“如果我没记错,这一座墓碑,应该是秦子君的。”
林寒指了指外围的一块新碑,刀客顺着手指看去,那座墓碑倒是很新。
他回过头,不知何时,瘸子的手中已多了一杆丈二红枪。
“秦时月,秦子君胞弟,受人之托,送你与兄长一同再入轮回。”
林寒手中丈二长枪锁定了秦时月的咽喉,气机凝滞,两人皆是在等待对方的破绽。
一只鸟雀在两人上空飞过,一坨白色的分泌物坠落,一刹那,秦时月的苗刀已然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