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忧患依旧存在。
公孙离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坐上一身龙袍的男人,强大危险。
她第一次入宫觐见,就知道卫宴洲这位从前的二殿下变了不止微末的一点。
“你相信陛下?”
程宁摇了摇头:“我不信他,但你可以信。”
自觉她这话说的奇怪,但是公孙离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上位不久,但是对新皇,确实由一开始的怀疑,到如今的微微钦佩。
卫宴洲是做实事的,愿意让公孙离去试,不惜成本。
甚至手段比公孙离想的要狠的多,但凡涉及得罪人的事,他也是果断下手。
根本不管对方是谁。
这样的人,会给你兜底,会给你力排万难,与先帝怀柔的手段比,不是爽了一丁半点。
公孙离没问程宁为什么不信卫宴洲。
但她知道程宁有她自己的理由。
“阿宁,程家的事——”公孙离承了程宁的恩,念着她的情:“要不要我?”
“不用。”
程宁拒绝的很果断:“暂时不用,你刚在大理寺卿的位子上站住脚,程家的事是陛下的逆鳞。”
她没说为何是逆鳞,但是大理寺若是主动查这个事,公孙离会很危险。
她毫不怀疑,卫宴洲能将公孙离放在这个位子上,就可能将她撤去。
她不要公孙离去冒险,起码现在不用。
“为何?我不信程将军谋逆,你更不可能!”公孙离说着有些激动:“我知你是什么样的人。”
程宁很感激,但她无法启齿关于程家的事。
“总之,高家可交。”
见她如何也不说,公孙离颇有些泄气。
她本就存了为程家翻案的心思,朝廷中程家的旧部也不少。
若是她先开了这个口子,有人附和,加上卫宴洲如今对程宁的态度,未必不能成。
‘谋逆’一词,本就微妙。
据她这些日子的查探,当日先帝薨逝,程家虽然率了亲兵围满了德政宫,但是根本没有发生交火。
卫宴洲那时候抓着一纸禅位圣旨,而禁军和御林军很快就将程风绪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