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罪名也稳稳地扣在了头上,下狱,审查。
从头到尾没有程家给程家申辩的机会。
而程宁更是在回朝半路就落了狱,甚至来不及看家人一眼。
就算谋逆,程宁也没有参与丝毫。
这些,都是有迹可循,有案可翻的。
但是程宁却要她别动,除了怕连累她,公孙离觉得她还有别的苦衷。
她还想再问,可旁边有人靠近。
内侍端着两碟蜜饯上来,放在桌上,小声道:“娘娘,公孙大人慢用。”
一碟是话梅,一碟是杏子蜜饯。
都散发了一股引人生津的酸甜位。
公孙离看了一眼,道:“不用了,撤下去——”
“放着吧。”程宁打断她,目光从别的桌收回来。
她注意到每一桌都同样有两碟,与她桌上的一般无二。
公孙离顿了一下,等内侍退下,她才道:“我记得当初你路过溧阳,恰逢橘子丰收,你连甜橘子都嫌酸。”
“那是从前,”程宁捻起一颗果肉饱满的梅子,放入口中,“我近来嗜酸。”
假装没看见公孙离震惊的表情,程宁慢慢将那颗话梅咽了下去。
她的余光里,谢轻漪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说是选秀,但是真正的选秀流程反而没有人看了。
礼部的官员在安排秀女们个个冲卫宴洲展示宫中礼仪,还有身上的特长。
储秀宫内不时传出琴声,琵琶古筝铮铮。
而坐于上位的卫宴洲似乎百无聊赖,目光虽然落在秀女身上,神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
“陛下?”钱立新瞧不出他的情绪,只得硬着头皮问:“敦肃侯府的二姑娘,如何?”
卫宴洲勉强回神,看着坐于古筝前的女子:“陶——”
“陶昕然。”钱立新忙答道。
被点了名的陶昕然,双颊立刻飘上了一抹粉色,站起身来盈盈一礼:“陛下。”
“姿容娉婷,琴音袅袅,”卫宴洲道:“赐花,封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