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不要欺人太甚,宇文昙!”她仰着头,气冲冲地看向后上方的宇文昙,“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我不是你的囚徒!”
“……你是,你就是。”
“你这个疯子,我不是!”她放声大吼,“宇文昙你听好了——除了曾经爱过你,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下一瞬间,他扣住她的下颌,捕获了红嫩的唇,自上而下地攻城略地,恣意汲取着她的芳泽。
翻腾,纠缠,飞舞。
她瞪大眼睛,全数的怒气都被封缄在一个吻里。
夜色安静如墨,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三千世界只余他和她,不再有第三道身影。
只是,她还不能明白,宇文昙这算怎么回事?
他捉住她做这些事,难道是认错了对象?
白天他还说过不爱她,不稀罕她!既然不稀罕,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他以玩弄她为乐吗?
她睁圆了眼睛,瞪着他。
良久,唇分。
他用更强势的目光瞪她,对她说:“不许加‘曾经’。”
“……”她没有听懂。
“你说你除了爱我,你不欠我什么,”宇文昙复述,“你的爱不能是曾经,不许你把它变成曾经。”
“……”
宇文昙用一种笃定的目光盯着她,死死瞪着她。有一瞬息,仅仅一个瞬息,她受到了蛊惑,以为他是爱她的。
多么荒唐,她竟敢这样以为。
半月后,韦棋画拿到了王府的当家钥匙,账本,名册,这些专属于王妃的权柄。
多么荒唐,她居然曾经幻想宇文昙爱着她。
她又一次犯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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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睡眠,荒唐的梦境,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开双眼,入目是一间农舍旧屋,冷硬的床,斑驳的墙。
唯一的热源来自身子上方,一个男人宽阔的胸膛。
她吃了一惊,往旁边一躲,却被男人结实的手臂拦住。
她挣扎,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脸,胸膛贴着她慢慢下滑。然后她看到了对方的脸,是宇文昙。
他用梦中那种笃定的目光盯着她,带着满脸胡茬,他的薄唇喷洒着热气,往她的唇边凑过来。
梦中积压的怒气勃发而出,她猛地抬手一挥。
“啪!”
玉手重重扇出一个巴掌,落在宇文昙的脸上。
用尽了她的全力,他的胡茬扎疼她的手,她的心头却蔓延开了一阵快意。
很好,这一次她办到了。
这一回她不再是那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一直对宇文昙惟命是从,百依百顺的犯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