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司董。”
几秒钟后,陶绮言很明显的,打了个寒战。
“不会有什么。”谭郁川目光柔和,无声安抚了她。
陶绮言攥了攥叉柄,尽可能让心绪平静,她问:“他怎么了?”
得知身份,才察觉昨晚那些诡异感从何而起。她觉得熟悉,是因为老人的五官和司临逸有几分像,也不怪她没认出来,实在是昨晚的老人,和她印象里的司董,天差地别。
“中风。”谭郁川给她剥了个茶叶蛋,放到她盘中,“症状不算轻,有一段时间了。”
他提醒她,“把早饭吃了,我慢慢跟你说。”
陶绮言抬头看他,突然觉得今天的谭郁川,很不一样。她轻轻点点头,依言咬了一口鸡蛋。
“司临逸给他找了不少医生,都说恢复的希望不大,最近又在联系瑞士那边。”
“那为什么……”陶绮言想说为什么还要找医生,咬咬牙闭了嘴。
谭郁川看出了她所想,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为了延长他父亲的寿命,好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的嗓音清淡冰冷,“他不该死得这么容易。”
“没有证据吗?”
“当年已经结案了,时间过去太久,证据链不完全。而且智投在圈里根基太深,情况比较复杂。”谭郁川据实以告,“不过司临逸调查出些别的,也掌握一部分证据,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陶绮言垂下眼神,听懂了。
若是出手,就得把人钉死。司临逸刚接手智投的主要业务,老家主就出了这种事情,何况是儿子告发垂垂老矣的亲生父亲,证据不充足,难保有人胡乱猜测、甚至产生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光想就知道国外这些闻风而动的媒体会写出多少吸引眼球的标题。
陶绮言看向谭郁川,眼神犹豫,问道:“你说司临逸查出的别的,是什么?”
对上她的眼神,谭郁川心里一酸,“我说了,言言,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什么都会和你说。”
陶绮言低头喝了一口粥,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知道了。”
谭郁川停顿几秒,又道:“司临逸怀疑他涉嫌猥亵幼童,可能持续很长时间了。”
“砰”
陶绮言手没拿住碗,底部磕在了桌面上,她猛地抬头,眼里是极致的震惊。
生产走私违禁药品,还能说是有利可图,猥亵幼童,就是活下油锅也不足惜。
她想到老人坐在轮椅上,即使患着病、头颅克制不住颤抖,也整洁正式的样子,心头泛起一阵阵恶心。
他继续沉声道:“找到了几件当年的衣物,但是时间过去太久,损坏又太严重,查不到完整的dNA了,他还在找其他证据。”
“我们能做什么?”陶绮言直接问。
谭郁川深深看她一眼,“保护好自己。”
“我……”
“他见到了你,一定知道你就是Jane的亲生女儿,一个快死的疯子,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当年……实验品的名单发在报纸上,若是现在从网络上爆发,一定会被有心人扒出来,这些真或假的舆论,对你和品牌,都不是好事。”
陶绮言下意识点了点头,并没什么恐惧的情绪,她只是在原本就很高的警惕心上更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