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谭郁川,很坦诚。
她垂下眸,低头喝那杯豆浆。
他们之间又安静下来。
“言言。”
他眸光认真,轻轻叫她,语气很温柔。
她淡定抬眼,示意他说。
“昨晚睡得好吗?”
陶绮言咕咚咽了口豆浆,盯着他突然又想起一个片段,是他把她抱到床上,她还要扯着他衬衫前襟不撒手,他没办法,只能顺从地陪她躺下来,把人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抚她的脊背。
她后脑有些发麻,下意识看了眼他胸口,换好的衬衫平整,没有一丝褶皱。
谭郁川笑意更深。
她掩饰般端起豆浆又喝了几口,打算先问:“我没做什么吧?”
她希望谭郁川能告诉她,她没做什么,或者直接告诉她做什么了,她不想酒后一直有碎片浮现在她脑海里,社死。
谭郁川手臂交叠,放到桌沿,静静看着她,看的她发毛。
“你说——”他停顿几秒,眼神柔得快要化水,像个深色的漩涡。
“你爱我。”
“噗——咳咳咳,咳。”
陶绮言被没完全咽下的豆浆结结实实呛到,伸手就来够对面的抽纸。
谭郁川也一凛,立马递给她几张,探身过来,想坐到她身边。
“你走开!”
陶绮言呛出生理性眼泪,伸手推他,脸都红了,气急败坏,“你胡说!”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的恼意,谭郁川现在怎么能这么睁眼说瞎话,她怎么可能……
然后就僵住,她又想起了。
他抱着她,在她脸上细密的亲吻,然后蹭着她肩窝,小小声地叫她名字,告诉她——
“我爱你。”
说了很多很多遍,连耳窝里都沾了潮湿的泪。
是梦吗……他——哭了吗?
陶绮言愣愣的,当时犹在梦中,此刻好像耳廓上还有温热的水意。她看着他,慢慢走到她这边,和她视线平齐,眸光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悲伤,语速很慢:
“嗯,我胡说。”
“不是你,是我说的。”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