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在处理完一些重要文件之后,就果断将剩下的事情统统交给了金若愚和秦羽墨两女。
美其名曰,这是组织对你们的信任和考验!
当然,曹孟德并不是压榨员工的吸血鬼老板,而是实打实地给出了三倍工资的加班费。
同时为了避免两人回去的太晚没车,甚至还把自已的宝马车钥匙特意留在了她俩的办公室里。
而他自已,则搭着李大为和杨树的大金杯警车走了。
没错,他刚刚从写字楼下来,就正好碰见了从分局回来的两人,友情羁绊都成功打卡了,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搭起了顺风车来。
“大为,最近你们所里还忙吗?”
曹孟德躺在后面的连座上,一边伸着懒腰一边随意地问道。
“哎,忙倒是不忙,就是闹心!”
李大为苦笑了一声回答道。
“切,你们做基层的,哪天不闹心?有执法懂法守法的良好市民,那自然也就不缺胡搅蛮缠嗓门大的刁民!”
曹孟德闻言,却不以为意地说道。
治安民警还好,社区民警那才叫一地鸡毛蒜皮脑仁疼!
然而,当他看向一旁的杨树时,却发现这位北大的高材生,此时也是一脸的郁闷加心累模样。
“不是吧,连杨树都是这副郁闷的表情,来来来,说出来听听,让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事!”
曹孟德当即坐起身来,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大为和杨树两人相互看了看,随后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最近各自闹心的案子说了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罪魁祸首都是岁数不小的老大爷!
一个是老酒鬼,喝了点马尿后,在公交车上,对一名带着孩子的妇女大打出手,中途见到孩子惊厥,也立马装起病来被120送到了医院。
本想着仗着自已年纪大,讹对方一点钱当做生活费的,结果却真给查出了毛病来,而且还是肝硬化晚期,然后就死皮赖脸地赖在医院里不走了。
家里的孩子因为老人长期家暴,早早就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和往来,医院里也因为规定不断地催着警察这边尽快补交住院费,以及派人来照顾那老家伙。
搞得本就人手匮乏的八里河派出所,这下子就更加缺人了!
而相比于这位,后面这个大爷,还要混蛋十倍不止!
在小区遛狗不拴绳,结果狗咬伤了一对小年轻夫妻的小孩。
非但不赔礼认错道歉,还反咬一口说对方把自已吓出毛病了,然后隔三差五就让自已的子女抬着他,到八里河派出所里装病闹事。
最后眼见在派出所警察这边,实在捞不到什么好处后,转身又把矛头对准了那对年轻小夫妻。
仗着人多势众,往房门泼油漆,明目张胆的轮流监视,甚至还吓唬要开车撞死他们。
搞得年轻小两口整日躲在家里,别说上班了,就连出门买个菜都不敢了。
更嚣张的是,即便报了警,也因为对方提前踩过点的缘故,根本拿不到他们聚众闹事的准确证据。
警察一来,他们就一哄而散,警察一走,他们就接着回来继续恐吓,防不胜防。就算全给抓起来了,也就只能关他们48小时,而且所里的拘留室还不一定够!
别说是杨树这个实习警了,就连王守一这个整天笑呵呵的所长,也被气得牙痒痒,简直就是成群结队的无赖嘛。
“哟呵,通过这两个案子来看,原来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呀!”
曹孟德摸着下巴,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所以你现在能够明白,我和杨树为什么会愁眉苦脸了吧?
明明都知道这俩老家伙不是好东西,但偏偏又拿他们没有办法,六七十岁的年龄,我们碰都不敢碰一下。
我那个,亲儿子都不来照顾自已亲爹,我这个当外人的,反倒开始给这混蛋端屎端尿喂起饭来了,我给我亲妈都没做过这些呢!”
似乎是找到了合适的宣泄口,李大为对着曹孟德大吐最近几天的郁闷和苦水。
“我那个案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明是不占理的一方,结果一顿胡搅蛮缠,现在反倒是受害者一方被逼的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偏偏我的师傅还想让他们小两口签和解书,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有没有想过,如果真这样做了,那只会让凶徒们更加的肆无忌惮和嚣张!我们就应该鼓励受害者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已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