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喝得几人都迷了眼。
马邦德心情大起大落,有媳妇逝去的悲伤,有孩子无恙的宽心,至于马奎弟弟的身死。。。。。。他一笑了之,什么话都没说。
算算时间,是他走后两年,马奎他弟弟才出生的。
又不是怀的哪吒,他才不会为哪个野男人的种流半滴泪。
“兄弟,我看你就是个爷们,我也敬你一杯!”
麻匪老二斜戴着眼罩,又为贺强倒满一杯酒,热情得不像话。
贺强被他那灼热的视线看得打了个哆嗦,醉意一下子少了大半,他可知道,这老二不是什么好人。
莫非,稀里糊涂的,对上眼了?
“鹅城,真他妈的太危险!”
心里一个突突,晃了晃脑袋,才发现老二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流转,嘴中还发出痴男一般笑声,说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贺兄弟,来,走一个,感情深,一口闷!”
话毕,老二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净。
贺强无奈,也跟着豪饮了一杯。
说起来,喝酒也是有技巧的。
他们喝的是四十度的烈酒,一杯接一杯,马邦德、张麻子两人喝了不少,早醉了,要按照正常喝法,贺强也该趴桌子底下了。
但是,酒力他不行,心眼子他却有一套。
前期正常喝,中期喝一半、漏一半,后期喝一口、漏三口。
不知道是马邦德和张麻子醉得太快,没发现他的偷奸耍滑,还是说两人看到了,大度没说什么。
毕竟贺强远来是客,又对其有恩,这点小特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给他了。
端起酒杯,贺强晃晃脑袋,装作醉酒的样子,又一口饮了下去,大部分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胸前大片衣襟,让老二在旁边看得,艰难吞咽了下口水。
坏了,在这里等着我的!
“贺兄弟,我看到你,就好似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啊!”张麻子嘴里酒气滔天,偏着脑袋,一把拉住了贺强,“仅是一个承诺,你冒这么大风险,千里护子,重义气,是条好汉!”
“我年轻时候跟你很像,在军。。。。十里八乡,哪家兄弟有困难了,一喊就到,绝不推辞,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兄弟愿意跟着我。”
他把头又转了过去,“老二,你说做大哥的,讲义气不?”
老二连忙点头,“大哥你对我是最好的。”
“老三,我讲义气不?”
“你是我大哥,肯定讲义气!”
“老五,老六,你们说!”
“大哥,你永远是我大哥。”
老六没说话。
“哦,对了,小六子已经不在了。”张麻子突然停顿了下,眼神有些寂寞。
他以前,也有个义子的,关系就好比贺强与马奎,是个能给自已送终的人。
结果,六子死了,剖腹而死,就他吗的因为一碗凉粉!
不,
是因为黄四郎!
“兄弟,你看得起我们不?”他突然朝着贺强问道。
贺强点头,“县长,鹅城百姓都评价你,说你是个英雄!”
“那好,看得起我们就好。”张麻子摇摇晃晃的,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来人,杀鸡歃血取黄酒来!我们今天要再添一位兄弟!”
贺强听得一愣,心想,完了,这是开始发酒疯了。
“贺兄弟,你年轻,比小六子大不了多少,要不,以后你就来当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