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赶紧摇头。
“那行,这位置就给小六子留着,缅怀。你来当老八!”
贺强不知怎么接话,旁边的老二反倒急了。
“大哥,你喝醉了,赶紧去房间歇息下吧。”
老二伸手拉住张麻子,没想后者腿一软,直接仰面倒了下去。
“快接住大哥!”
关键时刻,还是老三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身形,出言道,“喝得都差不多了,我送大哥去里屋休息。”
贺强打了个酒嗝,挥挥手,赶紧去吧,再喝下去,他就真该醉了。
而旁边的马邦德,此刻早已经闷头倒在了酒桌上,低着头,呼噜声震天响,睡了已经有段时间。
“呼,散宴,散宴。”
贺强扶着酒桌站了起来,使劲拍了拍自已脸颊,一看,酒桌上醒着的人已经没两个了。
“我去外面透透气,别管我。”
扶着墙,步履蹒跚,醉眼朦胧,贺强一路摸着出了县衙。
等重新回到大街上,冷风一吹,他眼神一片清明,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回过头,看了眼红砖白瓦的县衙,他没有丝毫留念的,拔腿就走。
“马奎对我有救命之恩,千里寻父是为报答,如今功成,也再无瓜葛了。”
贺强不仅步伐走得轻松,还走得急。
不是他冷血,而是他惜命!
鹅城这个巨大的旋涡,他是一点也不想被牵扯进来。
张麻子和黄四郎之间的斗争,他不想自已成为牺牲品。
什么为了鹅城百姓不被剥削而斗争,他听都不想听。
听这些,是要付出代价的!
马邦德有句话说得好,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要名声有什么用呢?
贺强从始至终就是个小人物,没什么大抱负,也没有什么愿意为崇高追求献身的冲动。
可能的,他最理想的生活,就是赚一大笔钱,把自已弄得满身铜臭味,再找一个漂亮年轻的女人,生个娃安稳过上一辈子。
这才是他的追求。
在现代,他生活二十多年,接受过大数据的冲刷,早就认清了自已。
用粤省这边的话来说,他大概,要比喻的话,就是一只马喽。
就是那种既不像猫狗那样可以靠外表混饭吃,又不像老鼠那样低三下四卑微活着的吗喽。
卷不过,躺不平。
每月四千多的工资,精打细算也能度日。
在贺强心里,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已是齐天大圣,就怕在幻想中自已的腰也跟着挺直了,被人看到,又活生生打断。
那得多疼啊!
“如今,我有了系统,有了机缘,就更应该惜命。”
吗喽有了外挂,只要不死,以后就算成不了齐天大圣,也能变个六耳猕猴。
那时候,腰杆,自然也能挺直了。
一路想着,走着,快要出城门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恩人,恩人请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