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棠惊讶的瞪大了眼晴:叶歌和叶媛不是亲姐妹,而是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堂姐妹。
难怪叶文松,叶娴对叶歌那么不以为然,有叶媛这个亲姑姑在后宫为妃,他们自然和自己的亲姑姑亲近,至于叶歌这个堂姑姑,毕竟隔了一层,关系相对疏远。
“段子熙,没人教过你尊师重长吗?”叶丞相看着墙头的方向,面色阴沉。
小太子不屑的轻哼:“想要别人尊重你,就要做点让人尊重的事,叶丞相的所作所为,本宫没看出来哪件值得本宫尊重。”
“你!”叶丞相气噎,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臭小子,和他母亲一个德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段子聪见自己外公吃了暗亏,朝着墙头,气呼呼的喝道:“太子哥哥,他是你的外公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大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屁孩插嘴了,滚一边去。”段子熙毫不客气的训斥气的段子聪眼泪汪汪,清脆的声音像钢豆一样,一字一字蹦了出来:“太子哥哥,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就去告诉父皇……”
段子熙不屑的嗤笑:“遇到事情就告状,段子聪,你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
“你!”段子聪看着墙头,气的小脸通红,两颊鼓鼓的,就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镇国侯身为东道主,眼看着祖孙三人闹的不可开交,好好的宴会快要被他们搅和了,急忙站起来打圆场:“太子殿下若不嫌弃,进来喝杯薄酒吧!”
小太子呵呵一笑:“本宫站在墙外都闻到鲜花和螃蟹的美味了,这吃蟹赏花宴真是不错,本宫也很想尝尝镇国侯府的美味螃蟹,可是,人家亲亲切切的祖孙俩站在那里,如果本宫进去了,岂不是扫了人家的兴?看看他们,本宫也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沐雨棠听着他傲气的语调,轻轻挑眉,小太子只有十五岁吧,怎么总是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就像那个追着还她人情的小屁孩,人小,懂得的人情事故却不少。
“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在这里和人家相看两生厌了,镇国侯,告辞!”轻微的破风声快速远去,高墙外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目露无奈,继续低头吃蟹,面色平平静静的,没有丝毫惊讶,就像对这针锋相对的一幕早就司空见惯。
沐雨棠微笑,叶丞相身为百官之首,权倾朝野,又有一定的野心,肯定希望自己的亲外孙能够登基为帝,太子段子熙挡了他外孙的路,他们当然不会再和平相处。
宴散,宾客们三三两两的离开,沐雨棠,萧清宇也慢悠悠的往外走。
踏出镇国侯府大门,沐雨棠一眼就看到一道墨绿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轻倚着树干,抱剑而立,他完美的侧脸沐浴在金色阳光里,青涩却异常俊美。
沐雨棠款款走上前,看着他慵懒的神色,轻声道:“你是在等我吗?”
少年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叶丞相对你下的搜寻、悬赏令,我会尽快替你解决,最近几天你先呆在别院,没事就不要到处乱走……”
沐雨棠微笑,叶丞相已经知道她是青龙国祁王世子萧清宇的未婚妻,不会再为难她,就算心里再气愤,也会取消搜寻、悬赏令,不必再劳烦面前的少年,不过,这少年只有十五岁,却敢于和叶丞相那个六十多岁的老狐狸叫板,无论结果如何,他的勇气实在可嘉:“多谢你了,十三。”
十三!少年一怔,望了望空荡荡的四周,不解的道:“十三是指我?”
沐雨棠看着他迷蒙的目光,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笑:“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少年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狠瞪着沐雨棠,恶狠狠的道:“我的名字不叫十三……”
“我知道你不叫十三,但我也不知道你的真正名字啊。”沐雨棠眨眨眼睛,满目无辜:“你隔三差五就有事找我,见你时,我总得有所称呼,不能总叫你‘喂’吧!”
少年一噎,他的名字,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沐雨棠给他取个名字称呼,也无可厚非。
可他堂堂男子汉,有名有姓的,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个外号,总觉得怪怪的,虽说十三一名是根据他玉佩上的字来的,但他听着还是不如自己名字顺耳。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自便。”少年身形一转,刹那间到了几十米外,那急促的步伐,略显慌乱的身法,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沐雨棠挑挑眉,一个名字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豪华马车驶到面前,沐雨棠摇摇头,抓着车棱上了马车,坐在了萧清宇对面,漫不经心的道:“回别院吗?”
“不。”萧清宇摇摇头,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掠一抹暗芒:“咱们先去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雪尘公子萧清宇莅临镇国侯府的消息传进皇宫,皇帝蹙蹙眉:萧清宇是祁王世子,代表青龙国的萧姓皇室,他突然间光临白虎国京城,不知意欲何为?
叶媛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奉上一杯提神茶,瞟一眼皇帝微沉的面色,笑盈盈的道:“臣妾听闻,沐雨棠是萧清宇的未婚妻,年轻小情侣来白虎国,可能只是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