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没再和傅君亭斗嘴,目光投向了正站在团长旁边,和众人聊天的费牧,目测他这是又被显摆了,明显看得出来,费牧有些着急,时不时回头看过来,却又不得不强忍不耐烦。
好在费牧也没忍多久,有服务生推了一个几层高的蛋糕进来,众人立刻围过去拍照,然后继续下面的节目,费牧才算摆脱了窘境。
曲终人散,文华酒店的电梯间,白羽芊和费牧站在等电梯的人群后。
有同事过来和他们聊天,不时有人上前表达一番对费牧学历的敬佩,费牧面带微笑,眼神却似乎不知道落在哪里才好,甚至牵着白羽芊的手还紧了紧,显然是从小被夸到大,却依旧不习惯被人捧场。
直到坐着电梯下到一楼,和众人挥手告别之后,费牧才像是松了口气,拉着白羽芊朝复兴广场的停车场走去。
“你没喝酒吧?”快走到车边,白羽芊打量着费牧,笑道:“我可不想半道被警察拦下。”
其实在会所里,白羽芊已经注意到,费牧只在最初拿了酒杯在手里,却没见他喝,之后,他更是没去碰酒,显然这一位的自制力超强。
“放心吧,我滴酒没沾,好不容易有机会送你回家,我珍惜这个机会。”费牧扬扬手里的车钥匙。
费牧车的灯亮了一下,伸手将车门打开,费牧心情很好地道:“白小姐,请上车!”
白羽芊一笑,正要坐进车里时,却听到不远处“扑嗵”一下,很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几乎不约而同,白羽芊和费牧朝着出现动静的地方望了过去,接下来,两人都听到,似乎有人在呕吐,还是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声音。
“傅君亭?”白羽芊疑惑地道。
费牧看了看白羽芊,索性向那边走过去,白羽芊自然跟上,然后两人停在了一辆深蓝色敞篷捷豹车前。
“看来喝了不少。”白羽芊哭笑不得,傅君亭一身酒气,背靠着车门,狼狈地坐在地上。
“傅先生,能不能站起来?”费牧弯下腰,拍了拍傅君亭的脸,看着他有了反应,便直接将人从地上扶起。
白羽芊也上去帮忙,用力撑住摇摇欲坠、份量还死沉的傅君亭,不免问了一句:“到底喝多少啊,醉成这样?”
“哇”的一声,傅君亭似乎又想吐,费牧立刻带着他走到车后,不过半天之后,也没见傅君亭吐出什么。
干脆让傅君亭先坐到车尾,又叫白羽芊看着他,费牧转身跑向自己的车,没一会,他便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到跟前直接拧开,递给似乎连头都抬不直的傅君亭。
傅君亭接过水时,手还有点抖,白羽芊只得好笑地帮他把瓶口对到嘴边。
看来傅君亭渴坏来,一仰脖,那瓶水几乎瞬间被他喝光。
“好一点没有?”白羽芊问道。
傅君亭长嘘了口气,抱怨一句:“难受死了!”
白羽芊没好气地训道:“又没人逼你喝,难受也活该!”
“闭嘴!”傅君亭居然还怼回两个字,看来比刚才好多了。
“傅先生,你这样绝对开不了车,不如让我们送你?”费牧好心地问道。
傅君亭两眼紧紧地闭了一下,随即逞着能道:“不用,我缓一会就行。”
白羽芊瞧了瞧傅君亭,对费牧道:“随便他吧,看样子傅少爷是准备试一试醉驾,回头正好到监狱里住一年半载,也算增长人生阅历,咱们别打扰人家的好事。”
“要不……我帮你找个代驾?”费牧笑了笑,随即又提了一个建议。
“烦死了,你们先走行不行?”傅君亭一脸的不痛快,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