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瞪了傅君亭一眼,故意大声道:“费牧,我们走吧,有人要找死,总得尊重别人想法。”
费牧看着傅君亭,还有些犹豫。
“回头我给他妈妈打电话,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等一会,该跑医院就跑医院,该找律师就找律师。”白羽芊拉着费牧,大步地朝他们的车走去。
也没走几步,两人便听到,有人在身后按响汽车喇叭。
白羽芊停住脚步,回头问了句:“想明白了?”
“我晚上住远辉哥家,”傅君亭手脚僵直地下了车,冷着脸道:“不许给我妈打电话,最烦你们这些女人告小黑状。”
“他说的远辉哥是我家邻居,把我们一起送回枫叶小区就行了。”白羽芊对费牧解释了一句。
到底,傅君亭被费牧扶进车里,虽然看着表情,还挺不情不愿。
借着车里的灯光,坐在副驾座上的白羽芊注意到身后傅君亭脸色苍白,不觉摇了摇头,从车里又找了一瓶水,递到他面前:“是不是还难受?”
傅君亭仰靠在后车座上,明明看到水在眼前,却不伸手,皱着眉头道:“盖子都不打开,让我怎么喝?”
直接投过去一记白眼之后,白羽芊只得认命帮他拧开瓶盖。
傅君亭总算把水接了过去,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起来。
又看了傅君亭几眼,白羽芊回过身,转头问正在发动汽车的费牧:“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他脸色好难看。”
“你没事找事啊!”傅君亭极为不识好歹,立刻嚷起来:“去什么医院,我又没病!”
费牧笑了笑,对白羽芊道:“没多大问题,刚刚我问过他,在会所里已经吐完了,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呕吐过后体液释出,会引起血液循环变差,回去休息一晚上就没问题了,如果明天情况真不对,再去医院也来得及。”
白羽芊又回头看看,也就不再多说了。
好一会后,就在白羽芊以为傅君亭睡着的时候,听到人家来了一句:“帮我给远辉哥打个电话,万一他不在,我就住你家。”
“还赖上我了!”白羽芊转头斜了傅君亭一眼,拿出手机,拨出了凌远辉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白羽芊听到凌远辉“喂”了一声。
“远辉,我是羽芊,你在家吗?”白羽芊朝着傅君亭看了一眼,道:“现在君亭和我们在一起,他喝多了,晚上不敢回家,说要住你那儿,你如果不方便,我让慧因阿姨来接他……”
“白羽芊,你太坏了!”傅君亭闭着眼大叫一声。
费牧从后视镜看了眼傅君亭,不由笑了出来。
凌远辉在电话那边似乎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我还在外面,现在就赶回来,你们大概还要多久才到小区?”
“十来分钟吧!”白羽芊探询地看了看费牧。
费牧一边开车,一边点了点头。
也没再多说什么,白羽芊和凌远辉便道了“再见”。
挂断了电话,白羽芊问费牧:“今天会不会耽误你?”
“没有啊,我觉得挺有意思,非常愉快的一个夜晚。”费牧笑着回答。
随后,费牧略想了片刻,转头飞快地看看白羽芊,特意又解释了一句:“刚才我叔叔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喝醉后就喜欢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