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有人牵着大狗从一旁跑过。
很快,路去病就被带到了昨日会见肥宗宪的阁楼前。
肥宗宪板着脸,也不起身,只是盯着路去病,想要看出他的来意。
路去病很是干脆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肥公啊,今日派人闯我学室,是半点不给我颜面啊。”
肥宗宪一愣,“或是有什么误会?”
路去病看向了左右,“怎么也没喝的?”
肥宗宪的脸色有了变化,再次堆砌虚伪的笑容,“怎么做事的?!拿最好的酒来!”
“吃茶便是。”
“拿最好的茶来!!”
仆从们忙活了起来,肥宗宪笑着说道:“我是真心要与路君亲近的,说起来,其实我们两家
是有旧的,我有个堂仲父,讳道之,他与您堂兄一同在邺求学,是很好的朋友!”
路去病却半仰起头,拙略的效仿着那些同事们。
“肥公哪里是想要与我亲近,不由分说便对我下令,这难道不是羞辱吗?”
“哎呀!!”
肥宗宪赶忙站起身来,浑身的肉都抖动了好几次。
他换上了热情洋溢的笑容,急忙坐在了路去病的身边,眼里满是愧疚。
“却是让路君误会了!我哪里是对君不敬呢?”
“我晚上设宴,向您请罪”
路去病也换上了笑容,“原来都是误会啊!”
“误会,都是误会!来人啊,上肉!将府内最好的乐师叫来!”
路去病却拦住他,“还是单独谈谈吧。”
“也好,也好。”
“路君,那刘桃子的事情”
“刘桃子出身卑贱,面对这样的好机会,也未必不会同意,但是,这还是需要我点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路君的意思是?
“我被丢到县学许久,一直都是在跟这些人打交道,没有出头的机会啊每次想起这些,我
便是无比的悲切”
肥宗宪一把抓住了路去病的手,“路君何其大才!岂能被困在律学室呢?这件事便交予我
了,我定然全力相助!!”
仆从早已端来了好茶。
路去病抽出手,轻轻吃了一口茶,只是笑着,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