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宗宪急了,“路君啊,你是信不过我吗?”
“肥公,不是信不过,您也知道,我曾得罪了县令只怕这件事不容易啊。”
路去病缓缓说道。
肥宗宪却摇着头,“那算不上得罪,只是路君过去太过直白,所谓忠言逆耳,这县学内的差
事调动,还不至于惊动他,路君不必担心。”
路去病依旧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沉默。
肥宗宪终于忍不住了,“路君啊,你要如何才好呢?”
“肥公,不如您为我写封举荐信如何?”
“举荐信?”
“我知祭酒很器重您,我平日里没什么功劳,可治理律室,又提拔出了其中的贤才,难道不
值得您的一封举荐信吗?”
肥宗宪大笑,“好,好!取笔来!”
肥宗宪摆出了驾驶,挥舞着手里的笔墨,此刻的他,终于是有些读过圣贤书的模样了。
他迅速将一封书信写好,递给了路去病。
书信的内容简单粗暴,很是干脆的说明了路去病提拔贤才,治理学室有功,希望祭酒能为他
换个位置,让他专心圣学。
路去病收起了书信,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肥宗宪大喜,两人开始攀谈了起来。
从圣贤学问,谈论到当下的局势,说起庙堂里的诸公,两人都是一脸的仰慕。
直到路去病准备离开的时候,肥宗宪方才低声问道:“君看我收徒的事情”
“我明日就将刘桃子送来!”
“好,好,好!!”
肥宗宪开心的险些要跳了起来,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派人将路去病送到了门口,又安排马车,再三嘱咐仆从们照顾好他。
路去病坐在马车内,手紧紧捏着那书信,眼神坚毅。
马车停靠在了县学门口,本是要送他往律学室的,却被路去病所拒绝,在到县学之后,他便
沿着小路一路朝着最南边走去。
走了许久许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小宅院前。
这宅院的墙壁很矮,比律学室都要矮上许多。
墙壁上挂着不知名的花草,绿油油的,一点都不难看,能听到从其中传出的鸡鸭之声。
路去病上前,轻轻叩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