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失了光明,痛得传来阵阵咆哮,暴烈地窜跳起来,侍卫们寻得机会,合力便把它打倒在地。
一阵胜利的欢呼传来,就在这时,林婠婠却瞟见一支寒箭如白虹贯日精准地朝傅羿安射去,林婠婠瞳孔骤缩,不,他根本没有察觉。
耳畔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叫:“不!”
下一秒,她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刺痛,扑到了他的怀里,“四哥,小心,护驾——”
傅羿抱着怀里的受伤人,满眼通红,目眦欲裂,“护驾,朕要他们全部陪葬——”
林婠婠的视线失焦,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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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以后。
林婠婠上次在龙脊山替傅羿安挡了一箭,还在养伤期间就被他强行带回了上京。
她伤在后背也不致命,养了些时日,渐渐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坤宁宫,紫金香炉中烟雾袅袅。
宫婢领着人从殿外进来,毕恭毕敬地行礼,“娘娘,徐太医到了。”
林婠婠略阖着眼眸,对着这个陌生的称呼依然不太习惯,徐聘带着药箱跨入殿内,循例要给她诊脉。
林婠婠抬手示意宫婢们退下,“大师兄,我都好了,不用诊脉了。”
徐聘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婠婠,你不愿接受皇帝的册封,是因为师父的事?”
林婠婠点了点头,那次刺杀的人早已被傅羿安全部斩首,后来查出派出刺客的人竟与阮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傅羿安又以雷霆手段将朝堂血洗了一遍,导致上京的世家都快凋零,他执意要立她为后,朝堂上几乎没有人敢反对,唯独陆太后反对激烈。
傅羿安对于她的反对,置之不理,可林婠婠根本过不了心里的坎。
徐聘声音异常冷静,“婠婠,他不似那么无情的帝王,你们已错过了四年,哪怕为了锡儿,册封你为后的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无需顾虑,她很快就会死了,师父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林婠婠怔了一下,倏地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谁,陆太后身体衰败得厉害,可她的寿元本不该如此短啊。
何至于。。。。。。
徐聘幽暗的眸底泛起嘲讽,“她早就该死,老天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便宜她了。”
林婠婠背脊发寒,颤抖着唇,“大师兄?不会是你动的。。。。。。”
若是徐聘出手毒害她,他一身的医术还能如何施展,傅羿安不是好糊弄的人,如果他查出蛛丝马迹,不是白白连累大师兄的性命吗?
殿内一片死寂,唯有滴答、滴答的滴漏声,扰乱着她的思绪。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银翘慌忙跑了进来,惊愕道,“娘娘,太后身边的孙内侍来了,说是要你去集仙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