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裕锦:“工作上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做决定的。”
江佩矜:“你觉得这仅仅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么?我们的家在多伦多,你要暂时住在另外一座城市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跟我商量过一句——”
她提高了声音,眼底带着嘲弄:“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么?”
咔嚓。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廖裕锦看着面前的江佩矜,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这段婚姻究竟是怎么来,又是如何维持的,你我心里都有数。”
“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是么?”江佩矜又一次提起了她,呵呵笑着,漂亮温婉的五官都显得有些狰狞:“八年了,廖裕锦,你有没有心?”
“当初你用她的事情威胁我的时候,我有说过,”他的声音很低,哑得不像话,“我可以一切都按你说的做,心在哪里,是我的自由。”
而她也说过,根本不在意他的心在哪里,只要得到他的人就好了。
廖裕锦的话,将江佩矜带到了当年。
那时,她拿捏着他心上人的名誉和前途成功诱他找上了门。
他诚恳卑微地请求她出手相助,而她却趁势提出了结婚的要求。
廖裕锦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
他说:“江小姐,这笔钱我会还,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后半生,我愿意当牛做马来还。”
她那时很强势:“我不需要你当牛做马,只需要你当我老公。”
廖裕锦说:“可我有喜欢的人。”
她反问:“那又如何?”
那是他们第一天谈判,最后不欢而散。
后来她让人放出一张截掉脸的照片,逼着廖裕锦第二次现身。
那张照片是被发到政法大学论坛的——江佩矜只知道他的心上人是比他小两届的学妹。
照片在论坛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谁都在讨论这人是谁。
廖裕锦那次来的时候是强压着怒意的。
江佩矜高高在上,又怎么会怕他,只问他一句:“想清楚了么?”
廖裕锦:“我不喜欢你,你和我结婚不会幸福,除了这个要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笑着说:“那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头吧。”
江佩矜以为他会犹豫,毕竟人都有傲骨,对着同龄人磕头这种事情,谁都不会轻易妥协。
可廖裕锦那时毫不犹豫就跪了。
“希望你放过她。”他说,“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被这样毁掉。”
那一次,江佩矜对廖裕锦对心上人的感情有了全新的认知。
认知越深,嫉妒就越深。
她被妒火冲昏了头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磕破头也没有用,必须和我结婚。”
这句话之后,江佩矜从一向温润谦和的廖裕锦眼底,看到了毁天灭地的恨意。
那也是她唯一一次看到廖裕锦有那么强烈的情绪。
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这场权力悬殊的博弈,以廖裕锦妥协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