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鸣和柳承泽也跟上,姜无颉不情不愿地跟过去。
刚到大门,就听见姜老夫人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大家快来看看啊,柳家人忘恩负义,闺女攀上高枝后,就嫌弃我们不中用,逼迫我儿子和她和离,还要把姜家的财产都拿走,这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我相公走的早,含辛茹苦地把儿子拉扯大,老了老了却还被儿媳如此欺凌,你们说说,天理何在!”
“柳雨嫣,你给我出来,你躲在里面干什么?你若真的心里没鬼,为何不敢出来见我!你出来啊!”
姜安脸色苍白,看起来摇摇欲坠,有气无力地抱着姜老夫人。
他年纪虽然大了,可是长得不错,又十分会演戏。
哭起来的时候不仅没有懦弱的恶心感觉,反而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姜舒月出来的时候兜了一包瓜子,此时躲在门框后面边嗑边吐槽:
【你们看看,我爹真是会演戏,他做什么官啊,应该去南桥唱戏才对。】
【哦,不好意思,唱戏是门技术活,他不会!】
花花:【还别说,你爹还真会唱戏!他年轻没有高中也没攀上你娘亲的时候,就混过戏班子。】
【因为长得好看,被几个大佬看上了,也邀请到家里唱过堂会,那时候不知道俘获了多少老男人的心呢,其中有一个跟他关系挺好的,给了不少银子。】
【你爹上位后,怕这段不光彩的黑历史曝光,就想办法把人家三代全嘎掉了,现在别人家道中落,剩下一个小女儿嫁了人,嫁的那个人你可能也听过。】
【南桥梨花班本来的扛把子,后来嫁到了工部侍郎家里做妾,工部的李大人只有一个夫人,生不了孩子,成日吃斋念佛,扛把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大夫人也十分喜欢,一家子过的很和睦。】
姜舒月磕着瓜子,在心里把渣爹吐槽了一百八十遍。
他真的是,除了人干的事情以外,什么事情都不干!
姜舒月本来对他不抱希望,现在看来,还能挖更多的黑料。
姜舒月:【真想听听我爹唱戏啊,我也会,不过唱的不好,但是应该算很有味道。】
花花:【你爹的嗓子还不错,要不让他唱一句听听?】
她倒是想,可怎么做呢?
她正想着,大舅舅阴险地笑了笑,丢了一颗小碎银到地上。
碎银子蹦跶到姜老夫人和姜安的面前。
他们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大舅舅笑眯眯地说道:“姜大人如此会演戏,不如现在昌一曲,这颗碎银子,便是打赏你的了。”
若是以往,姜安哪受得了这般羞辱。
如今却不得不低头,哭的更委屈了。
“大舅哥,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所以这些年你也不曾与我来往,可我和妻子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孩子也那么大了。”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就不能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吗?”
姜舒月:【我爹在绿茶的道路上,还是很有造诣的,三两句话就让人觉得他是受害者,大舅舅不是对手啊。】
柳承泽把儿子拉到身后。
柳家人不善口舌,在骂人上很是吃亏,他年纪大又名声在外,被人下套也好摆脱洗白,儿子们就不一样了。
不能让人说柳家以大欺小,以多胜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