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玲听了,也跳了起来,“什么?岳浩云?她是不是脑子坏了?”
叶琼玲先还是愤怒,毕竟事关终身幸福,想着想着便委屈不已,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是脑子坏了,她是心眼儿坏了!”
叶千玲在心中计较一番,“定下来了吗?”
叶琼玲摇摇头,“汤氏只是和父亲说了,叫我娘去闹了一通,父亲还没发话。”
“岳碧云才和大弟成了亲,汤氏怎么又想起了这一出?”
叶琼玲气得直搓牙根,“今日中午,相国府东方老太太八十大寿,请人去喝喜酒,汤氏和庆山侯夫人都被请去了,汤氏便巴巴的粘上去了,谄媚的要死,几乎求着人家,要把我送到门上去,说什么亲上加亲,叫那庆山侯夫人好不得意一场,不知给多少人看去了笑话!”
“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外祖是妇科圣手,这些年,年纪大了,倒是老少通吃,没什么忌讳了。早些年,外祖还年轻的时候,许多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他是不方便问诊的,望闻问切都有身体接触,瓜田李下,未免闲话,他老人家便想了个法子,手把手把一身医术都教给了我外祖母,外祖母的医术虽然没有外祖那么高超,但也学去了七八成,自此行走在那些豪门人家。东方府里太太小姐们的身体,至今都是我外祖母料理着呢,东方老太太过寿,岂有不请我外祖母的道理?”
叶千玲暗暗怔了怔,尤家虽然官职不高,这人脉却是牛逼轰轰的,而且对相交之人,动辄便是有救命之恩,谁敢不给尤老院判的面子?
汤氏,真是又蠢又坏!
在叶琼玲头上动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她身为叶琼玲的嫡母,既然动了这么歹毒的心思,也不好对付。
那厢找人暗害苏长林,这厢又试图把叶琼玲交代给岳浩云那只蠢猪——
这些日子,看来,她挺忙乎啊!
“父亲是怎么回答汤氏的?”
叶琼玲越发委屈,“他竟然说这是一门好亲事!要不是我娘去拦了一道,只怕他当场就要叫汤氏喊冰人去岳府倒提亲了!”
叶千玲其实也早就猜到,叶修远肯定是动心的,叶家这样的后起之秀,最需要的就是老牌贵胄家族带门楣。
儿女亲事既然能带来这样的红利,他岂肯放过机会?
男家到女家提亲,叫提亲,女家到男家提亲,便叫倒提亲了。
一般只有家中女儿有疾,或是年纪很大了,实在嫁不出去,才会有女方到男家去提亲的说法。
汤氏若真的去倒提亲,叶琼玲的名声便完了。
叶修远,为了自己的前途,真的是太狠心了!
“大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真的让我嫁给岳浩云那头死肥猪,我宁可去死!不,我才不要一个人去死,我定举着刀,先宰了汤氏,再宰了二姐,叫她们给我陪葬!”
叶千玲被逗笑了,“你举着刀就能宰掉她们了?只怕连她们的院儿都进不去,就被她们宰了,正好给你定个弑母杀姐的罪名,比把你嫁给岳浩云来的还要痛快。”
叶琼玲急得跳脚,“你这么说,竟是死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事儿,你和姨娘都不要再提了,包在我身上,包管你不用嫁到岳府去伺候那头死肥猪。”
“真的?”叶琼玲瞪大眼睛,“你怎么解决?快告诉告诉我!”
“告诉你就不灵了,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该吃吃,该喝喝,气死那母女俩。你这坛酒着实香,不可辜负!勾得我都想喝两杯了,来,陪老姐姐走一个!”
叶千玲举起酒杯,胸有成竹的笑道。
叶琼玲虽然还是担心,但也知道叶千玲是个稳妥的,必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这种玩笑,便也把心事都咽到了肚子里,斟了一杯酒陪叶千玲喝了起来。
叶琼玲借酒浇愁,叶千玲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