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的认同,对邵韵诗来说,十分重要,叫她心头舒坦极了,神情都放松了。
罗丛柏知道钱通的危害,看了眼小女人,想了想,又道:“等有机会,我还是去会一会江大侠,看看这江二侠究竟是个什么毛病?若是能帮着看好,江大侠也就有时间追债了。”
这话说的逗,邵韵诗瞥了他一眼,忍笑道:“你是懂医术?还是认识什么神医?”
大概是心里高兴了,邵韵诗神情缓了下来,脸上映着橘黄色的灯光,说不会出的柔美。
罗丛柏看在眼里,心头酸软酸软的,他的瞒姑就该如此美好快乐。
遂,他跟着逗趣道:“这神医还不是现成的。”
“怎么,你敢去请慧通师父?”邵韵诗虽知道他想说啥,可还是诧异道。
慧通师父是大明寺有名的僧医,称得上当世名医了。
他对邵韵诗的医术也是多有指教,算罗丛柏的师兄。
罗丛柏和慧通师父关系不赖,虽知道自家师兄脾气有些怪,请了未必来。
可,他看着小女人带笑的脸,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有什么,一年里我能求他几回。再说了,江北三侠,他也是知道的,昔日还赞过。”
邵韵诗可不信这话,摇着头,冷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我可等着你请得动了。”
她这头一摇,耳畔的坠子跟着晃动,差点没晃瞎了某人的眼。
罗丛柏瞧着那白雪般的耳垂,压下摸一摸的心痒,故意抬杠道:“那你就等着擎好吧。”
邵韵诗发笑地瞥着他,故意道:“我刚才以为你会叫我去请呢。”
罗丛柏哪里会有这么的想法,忙摆手,“你是大家闺秀,我怎么可能叫你出面。”
“哦,真的?”邵韵诗故意道。
罗丛柏虽知道瞒姑故意如此,可还是就差发誓了,“真的,真真的,我刚才就是开玩笑,这不,我不是一句都没提吗。”
他还委屈上了,邵韵诗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她这一下,带着甜蜜叫罗丛柏乐的脸都开花了。
俩人正说着话,喜妹在外头回说,布一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眼,当即起身,准备往外走。
罗丛柏站起来,拦住了要动身的邵韵诗,转身拿了榻脚的披风,替她穿上,道:“外头冷些,可别冻着了。”
男人如此细心,耳边又是他呼出的热气,邵韵诗被熏得有些晕陶陶的,脸上一片坨红,轻嗔道:“知道了,你也快穿好了,别叫布一叔等着。”
小女人难得轻言细语,罗丛柏心头酥痒,恨不能啄上一口那鲜嫩的耳尖,可惜没那胆子。
他只能压着悸动,嗯了声,道:“我不冷。”
说完,他轻推开邵韵诗递过来的外袍,扶着人一道往外走。
喜妹帮着撩起帘子。
她越过罗少爷,回小姐道:“小姐,布一叔正等在厅里。”
罗丛柏步子快些,见了喜妹,他便放开了手,越过邵韵诗,先去了正厅。
他走得急,带起了一阵冷风。
邵韵诗好笑地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喊了声,“你先别急着问事,也好叫布一叔缓一口气。”
罗丛柏耐心地回道:“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一旁的喜妹,瞧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有了计较,也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