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南说:“那天晚上逛夜市,你想吃,但又说太晚了不好消化,我刚来的时候看到有卖的……”
常蔓没等他说完,从他手里把糖炒栗子拿过来,转身进了门。
李西南后知后觉地笑了一下。
*
夺吉刚走,门又响了,琮玉以为是有报幕员来提醒她,做好准备,该登台了,就没转身,继续整理戏服。
突然一只手擦过她的凤冠,放了一大捧玫瑰在桌上。
她扭过头,看到是陈既,半天没说话。
他这身打扮,叫她梦回几年前,她在甘西酒店走廊,跟这样的他在拐角撞到,他把她拎到房间,粗鲁地给她卸了妆。
虽然后面的经历不太美好,但遇到的那刻,她往后几年时常梦到。
因为惊艳。
陈既一只手拄在琮玉椅背边沿,低头看她,等她反应。
许久,琮玉手托着后脑,手肘撑着桌面,仰头看他:“要干什么?”
“没事。”陈既说。
琮玉用手指轻轻勾弄他的领带:“穿这样,干什么?”
“某些人有这癖好。”
“哦。”琮玉看向一边:“你可别委屈自己。”
“是有点委屈。”
琮玉把手收了回去,说翻脸就翻脸。
陈既又说:“但没关系。”
“哦。”琮玉重重地说一声,起身要走。
陈既抄住她的腰,把她拉回来,紧锢在怀里。繁重的贵妃戏服也没能阻止他。
琮玉顶着比她脑袋大一圈的凤冠,仰头看他:“干吗?”
陈既看着她,瞳仁只有她:“演出顺利。”
琮玉藏住笑意,歪着头,抓着他的领带:“不是等会儿有人闹事?你穿这样还怎么打架?”
陈既没问她怎么知道这种废话,直接回答:“脱了打。”
“难办吗?”
“不难办。”
琮玉点头。
这时,报幕员进来了,还有上一场结束的演员,撞见这幕,不知道进还是出,愣在原地不动了。
琮玉牵住陈既的手,没有介绍。
他们在门帘子站了半分钟,还是笑着进门了,瞧见琮玉桌前的花,热情地夸赞两句,试图消除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