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麟要是不后悔是假的,可是现在事已至此,都是他做的孽,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我不管这个孩子,会怎样?”
“不会怎样,毕竟那孩子也不能弑父,可是它会一直跟着你,陪着你,依赖你。”
不仅是陆天麟,就连梁正远都竖起一身的白毛汗,一个鬼婴日日夜夜待在自己身边,想想都害怕。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啊。
陆天麟倒吸一口凉气,“这,我只能选第一条路了?”
温竹青道:“是的,而且你做官也不能做贪官,而要做清官,造福百姓,积攒功德,为自己赎罪,也为了你的儿子。”
陆天麟六神无主:“我想想啊,我不能和父亲商议一下吗?”
温竹青淡淡道:“你要是让你的家里人跟着你饱受煎熬,你可以跟他们讲。”
就连胡氏都不能告诉她,陆天麟痛苦地闭上眼睛,是啊,他怎么能让自己的错,害的父母余生不安呢?
“好,我选第一条路。”
“那你取回胡翠喜的残魂,今晚上就做法事,了断此事。”
“好,我现在就去。”
陆天麟作出决定,就没有婆婆妈妈,骑了温竹青的马去取胡翠喜的残魂。
牛员外和梁勇也回来了,蔡大娘做了农家菜招呼他们,梁里正和梁正远作陪,温竹青没有避嫌,跟他们坐一桌子吃饭,毕竟她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梁勇得知梁正远是退伍回来的士兵,对他很好奇,两人喝了不少的酒,梁正远也讲了军队里的很多事情,头头是道,不像是个大头兵。
“正远兄啊,看你谈吐不俗,言之有物,只当个士兵屈才了呢。”
梁正远道:“我在军队最高的职务是总旗,手下一百多号人,可惜啊,时运不济,要是没有受伤,将来百户,千户都有望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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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确实可惜了,不过正远兄得了温姑娘这样的贤妻,也是福气啊。”
梁正远点点头:“确实是我的福气,娘子,为夫敬你一杯,娘子辛苦。”
温竹青端起茶杯:“以茶代酒了,你也少喝,伤还没有好呢。”
给他面子,温竹青喝杯茶,和牛员外倒是聊了不少,对梁勇不冷不热的。
这人野心大,心狠手辣,不是好人,温竹青不想和他虚与委蛇。
梁勇淡淡一笑,看梁家众人的眼神多了些算计。
一顿饭吃完,温竹青送客:“家里地方小,不留客了,怠慢之处请见谅。
梁镇长,你所托之事,半个月之后,我家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自会去寻你。”
梁勇点点头:“那我恭候大驾。”
梁书尔替父亲送他们出门,一路送到村口,目送他们走远。
温竹青也没有闲着,回屋绘制符纸,准备晚上需要的东西。
……
傍晚时分,陆天麟回来了,抱着一个盒子,里面是温竹青的符纸,护着胡翠喜的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