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锦之的脑子不好使,那床单上的印记,也会提醒他刚才对贺倾做了什么腌臜的事情。
锦之又气又恼。
大半夜的起身,练了一夜的剑。
快天亮的时候,还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下一个字:“断。”
他用血刻字,就是要提醒自己:“断情绝爱。”
以后再也不能被贺倾给迷惑了。
只是感情一旦发了芽,生了根,又怎么是好断绝的?
或许越是压制,有一天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越是强烈呢。
慈安院。
贺旸和周氏逛完灯会后,就早早的回家了。
明天一早,男人就要走了。
今天周氏和贺旸逛完灯会回来,都有一些伤感。
内室里。
两个人并排,少有的睁着眼睛躺在床榻上。
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
或许是彼此都害怕一开口就绷不住了。
最终。
还是周氏没忍住:“贺旸!”m。
刚说了两个字。
周氏欲言又止。
越是到离别时,她越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每次贺旸远赴边疆,周氏都要大哭一场的。
一年见一次的夫君,何以解相思苦?
如果是深爱过的人就会知道。
他们是一刻都不想分离的。
更何况是一年呢?
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用做的。
反正夫妻间的那点俗事,也是贺旸最喜欢的方式。
只是周氏刚想献媚,就被贺旸给抱住了,并且说了好一会的贴己话。
比如。
“绯绯,为夫走后,你一定要记得好好保重身体。还有老五媳妇送给你的药,我看着挺管用的,你要是喝完了,就再去问她要,不要不好意思。”
“绯绯,这镇国公府的掌家权你收了回来,总归是没精力管的。”贺旸提议道:“为夫知道你是想把掌家权交给秦雨摇,只是眼下她怀着身子也不精力管,不如就先叫二房媳妇帮你。”
周氏淡淡应道。
她知道贺旸已经厌弃了大房,他们想争夺镇国公府的目的太明显。
但二房他们也不安分。
不过先让慕容氏管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贺旸见周氏不高兴,于是哄着她说:“你若实在不愿的话,就让贺倾帮着你管家,她也到了及笄的年纪,该学着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