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是已经轻松除掉陆荣坤一家了吗?那一天不会太远,至于谢洛白,他还要利用我拿下陆家,在他眼中,权力可比女人重要得多,他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因小失大。”
或许是这个说辞暂时糊弄过了梅凤官,半晌,他才点了点头。
“那好,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我,一旦报了仇,了结了陆家,必须立刻和谢洛白一刀两断,同我离开雍州。”
溪草微怔,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梅凤官潋滟的凤目便逼视着她的眼睛。
“怎么?难不成你还舍不得那个阎王了?”
他语气含笑,声音却透着凉意,溪草咬唇。
“胡说八道什么!一切结束,我自然是要……和你走的。”
梅凤官这才满意地笑着点头,心情好起来,淡月下的女孩子,桃腮杏眼,半嗔半怒地瞥着他,既保有幼时的清纯,又添了几分女人特有的妩媚。
梅凤官心中一动,便再次将她抱进怀里,低头去吻她饱满的唇。
溪草身子僵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而是攥紧了他的衣襟,生涩顺从地仰头俯就。
唇齿交缠,就如品尝带蜜的毒药,甜蜜与疯狂同时滋长蔓延,梅凤官微微喘息,难以自持,顺势便将手探入她病号服内。
“啊!”
溪草像是被烫了一下般,飞快地将他推开,对上梅凤官不解的神情,她有点难堪,只得撒谎道。
“你碰到我的伤处了。”
梅凤官马上蹙眉,和谢洛白一样伸手去揭她的病号服,溪草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
梅凤官抬眼,眸中没有丝毫侵略性,反而满是怜惜。
“别怕,我只是看看你的伤。”
他的眼神温柔,语气也很轻柔,像在安慰小孩子。
溪草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
梅凤官便好似剥鸡蛋一样,一点点小心地卷起她的衣摆,见她腹部青紫一片,目光沉了沉。
“还疼吗?”
溪草方才反应如此过激,总不好说不疼,只得点头。
梅凤官心疼地注视了片刻,将她的衣服重新放下来,自己起身下了病床,轻手轻脚地替她拉上被子,自己在椅子上坐了,握着她的手。
“睡吧,我就在椅子上陪着你。”
溪草心中一暖。
“你走吧,又不是什么重伤,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再说,还有护士呢!”
梅凤官轻笑摇头,依旧坚持道。
“那可不行,若我走了,谢洛白又回来怎么办?我得在这守着。”
溪草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依言躺下,见梅凤官真就那样坐在床边,她不免又心疼,想叫他上床来一起睡,无论如何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