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申时、总兵满桂于营盘上北部平原攻建虏黄台吉部。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申时六刻,老奴领马步兵三万试图解围,总兵曹文诏抵达阻拦,建虏突围,营盘之战,总计斩首四千七百三十七级。”
“戌时三刻(19:45),老奴领兵走朝阳山北部突围,辽东经略熊廷弼、援辽总兵杨文岳、铁岭总兵贺世贤、沉阳总兵戚金设伏兵炮击,老奴突围,朝阳山一战,总计斩首一万三千四百五十级。”
“老奴突围后北逃,总兵满桂、贺世贤、曹文诏三人领铁骑追击,追至抚顺南岸,斩首真虏六千四百六十一级,假虏三千四百二十级。”
“第三路大军、第四路大军,合计斩首真虏三千四百三十七级,假虏七千四百三十五级。”
“老奴入辽一役,共斩首真虏两万八千余八十五级,假虏一万余八百五十五级,真假虏合计三万八千九百四十级,缴获马匹二万四千三百余匹,军械无数……”
天启三年七月初五,伴随着代兵部尚书董汉儒的话,皇极殿上,百官无言,死寂一片。
按道理来说、辽东大捷,将部众十万的建虏一下子斩首近二分之一,这样的战果应该高兴才是,但百官之中大部分人却高兴不起来。
这一战如果是熊廷弼自己打的,或者是各党任意一人打出来的,都值得弹冠相庆。
但是……这一战是齐王朱由检打出来的,他是名义上的复辽总经略,要论功,他是头功。
这样的功劳、配合几乎没有折损太多的大军,一旦辽事结束,众人需要面对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
看着殿上群臣,朱由校面上没有丝毫涟漪,但心底却在嘲讽、轻嗤。
“辽事一战,如今我大明损失几何?”
叶向高作为和稀泥的高手,问出了皇帝和诸党都关心的事情,而对此、董汉儒也面露尴尬道:
“此战、我大明战死二万六千四百人整,伤残者四千五百余人,伤亡三万零九百二十七人,折损马匹二万四千余匹……”
“据广宁总经略府回禀,第一路、第二路大军分别出动,向铁岭、抚顺进军。”
“第三路和第四路大军已经收复长城以内威宁营堡、散羊峪堡、清河堡、马跟单堡、东洲堡,一堵墙堡等十余座石堡。”
“建虏莽古尔泰领兵两万驰援赫图阿拉,然而第三道关已经被攻下,建虏老巢赫图阿拉近在迟尺。”
董汉儒的话说明了,明军将战场推进到辽东之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样的解释不仅没能让诸党文臣高兴,反而思绪更加繁琐了起来。
三十多万大军,只折损了三万余人,而建虏折损了近四万人。
明军和金军的折损几乎是1比1。3,并且金军是劣势的一方,这换做以前是诸党文臣绝对不敢想象的。
但比起这个,朱由检用三年时间,就把明军从劣势转化为优势,这更让人觉得恐怖。
“传旨、命齐王继续收复辽东全境,是否进军围剿建虏,则由齐王定夺。”
朱由校没有给文臣们想出其他办法的时间,但他还是低估了御史的嘴皮子。
“臣万言扬,弹劾齐王,大肆打杀辽东商贾!”
关键时刻、东林党的万言扬又开始了弹劾,而弹劾的事情,果然是朱由检下令将所有辽商缉拿捕杀的事情。
他这一弹劾、大批东林文臣便开始跟着弹劾了起来,而朱国祚等人则是纹丝不动的看戏。
朝堂上、没有帮朱由检说话的人了,因为杨涟和左光斗等人都被朱国祚派往了徐、邳巡视灾情去了。
叶向高可以和稀泥,绝不能直接出面护住朱由检,不然他和稀泥的名声就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在和稀泥的同时,为朱由检说话了。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朱由校也明白眼下朝堂之上没有人能帮自己弟弟说话,因此只说了一句“容后再议”后,便宣布退朝,并且带着魏忠贤等太监离场。
“万岁!”
万言扬他们试图阻拦,但朱由校离去的太快,他们根本没有机会。
“散朝——”
鸿胪寺卿击钟宣布散朝,而皇极殿内的文臣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没有什么比政治对手连战连捷更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