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这次打的好!”
文臣们在难受,而朱由校则是上了步辇后,也开怀大笑了起来。
辽东一战,彻底打出了大明的国威,恐怕事情传开之后,举国上下百姓都会弹冠相庆,而一些藏在阴暗面的野心家也该收收心思了。
朱由检没有参与太多战争,但参与的一次平叛,一次复辽,一次对内、一次对外,都毫不犹豫展示了明军平叛的雷厉风行。
如果有人还想借机闹事,那就要掂量一下,自己手上的筹码,有没有徐鸿儒和努尔哈赤的厚了……
“齐王此战打出了我大明的国威,万岁准备赏赐齐王殿下什么?”
步辇在走向乾清宫,而旁边的魏忠贤也适当的献媚,提醒朱由校该想想怎么赏赐了。
不过朱由校想了想,却又笑道:
“对弟弟倒也没有什么可赏赐的东西了,若说相一门亲事,时间又太早,况且婚配之后,恐怕文臣便要开始逼迫弟弟就藩了。”
“倒是弟弟回来后,恐怕要好好休整休整,对复辽之后的辽东治理想想办法,应该会消停一两年。”
“到时候再论功赏赐弟弟一些好玩的东西吧……”
朱由校脸上带着笑意,而他带着笑意的同时,辽东大捷的消息也如雨后春笋般破土,在黄河以北的大地上,经过御马监皇店的宣传,如洪水般席卷北方。
朱由检没有准备提前弄出报纸让文官警惕,但御马监皇店之所以弄成类似百货超市一样的东西,实质上便是为了宣传。
百姓买盐酒茶米醋、总要去比市价更便宜的御马监皇店买,而这种时候只需要挂上一张布告在皇店,那宣传力度比官府门前张贴布告要有影响力多了。
一时间、所有人弹冠相庆,而同时明军在辽东的攻势也高歌勐进。
七月初五黄昏、明军出鸦鹘关,洪承畴以马祥麟为先锋,统兵大军向北攻马儿敦寨而去。
同时、秦邦屏与洪承畴分兵,率大军四万向赫图阿拉攻取。
莽古尔泰和德格类也着手转移赫图阿拉的建虏向辉发城,但四十里的距离对于明军来说不过是迟尺之遥。
“轰隆隆——”
“装弹快点!别让建虏又喘息之机!”
“传令给各曲,不要放走一名建虏,所见建虏、不论老弱、不论妇孺,尽杀之!”
通往赫图阿拉的山道上,明军在秦邦屏的指挥下,此刻正在对一座座小型石堡进行拔除。
昔日白山黑水的场景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三万身着甲胃,身披棉衣的明军将士。
尽管只是七月,但进入了山区之后,露水极重的半原始山区中,还是透着一股让人冷战的寒意。
五百余门五斤炮,三万多明军,以及七万多民夫拉长了队伍,在宽不足六十步的山道内行军,队伍拉的老长,足足有十余里。
火炮没有办法全部摆下,只有前后六十门火炮摆在山道上,在填充火药和石弹后,被点燃了火绳。
“轰隆隆——”
火炮作响、石砖裂痕,六十门火炮的齐射,并且是直线打击情况下,小型石堡城头的一牛录金军当即趴在了简易女墙的背后。
从卯时开始,一直到辰时,一个时辰的时间,六十门火炮发作二十多次,结果就是石堡开始不可避免的倒塌。
防守的金军见状,当即舍弃了石堡,向着下一个石堡奔去。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石堡本来就是用石头垒砌而成,也没有用上什么所谓的三合土,不坚硬并不奇怪,倒塌了再换石堡防守便是。
只要他们能把明军拖住,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
只是比起他们的天真,秦邦屏本部的攻击简直势如破竹。
四十里路、十二个石堡,在明军的攻势下,每个石堡都没有撑过两个时辰。
当明军进军,距离赫图阿拉只有十几里地的时候,赫图阿拉城中也乱作一团。
从赫图阿拉通往辉发城的山道上拉起了长长的队伍,整个队伍分为三块,第一块是身着棉衣的八旗少年、妇女,第二块是努尔哈赤积攒了几十年的数千工匠。
第三块则是身上裹着破旧的棉甲,头上裹着头巾,脚上穿着同样破烂不堪的棉鞋的后金老弱。
此时的他们正在朝着北边一瘸一拐地行进着,而这支显得极为落魄无比的队伍,唯一比较显眼的便是为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