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捞也捞不了多少,二是只懂得捞银子的勋贵,顶多也就是几十年后便被去爵了。
眼下类似英国公府的张之极、张世泽,以及其他公爵、侯爵、伯爵等等爵位的勋贵都开始派勋贵子弟去燕山入学。
实际上他们也怕,害怕没了军功,真的被去爵。
只是朱由检也没有交代清楚,多大的军功才能世袭爵位,让爵位不跌下去。
不过说起爵位……
“熊廷弼、孙应元和满桂三人的爵位,弟弟是怎么看的?”
扫北之役已经结束小半年了,朱由校自然已经开始拟定对将士们的功赏,而这其中如之前朱由检所想的一样,最难拟定的还是熊廷弼三人的功绩。
朱由校想问问朱由检的意见,却不想朱由检直接了当道:
“熊廷弼开原伯,满桂泰宁伯、孙应元广宁伯……”
“嗯?”朱由校愣了一下,又古怪的看向自己弟弟。
他似乎在想,自家弟弟难道不担心文武冲突,以及文官听闻三人封伯后,要求将三人调回京城吗?
只是看着朱由检那心不在焉的模样,朱由校想了想还是没问,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处理奏疏。
实际上朱由检没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文官若是开口,玩党争玩手段,他们也玩不过自己,朱由检一点都不怕。
他手上可是掐着文官许多黑料,如果不是一口气放出来会导致官场震动,官员补充不上,他早就放了。
现在他在一点点的放出黑料,基本每年一次来清理地方官员,换上燕山学子。
“对了哥哥,燕山的恩科也结束了,这次录取进士四百余人,其余学子则跟随录入的进士南下就任。”
“弟弟确定要用那些自己考上来的考生吗?”朱由校皱眉反问。
和朱由检预料的差不多,大明上千万秀才里,许多人早就注意到了恩科这个最快的捷径。
许多人都选择暂时放弃天启七年的科举,来专攻一年恩科的试题。
事实也证明,在为了当官上,上千万秀才里,必然会冲出一群佼佼者。
如这次四百三十七名恩科进士,有八十九名就是非燕山籍的平民秀才。
相比较科举还要看考官想法的抽象理论,恩科所考的都是实打实写在教材上的答桉。
唯一有难题的就是策论,因为恩科的策论都是朱由检亲自下发的,而今年的策论主要有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怎么治理安南,第二个问题是怎么治理一府之地,第三个问题是如何治理一县之地。
三个问题从难到简单,大部分人都只答出了第三个问题,前两个问题要么就是不切实际,要么就是高谈阔论。
对于这种人,朱由检往往是直接刷下去让他从书吏做起。
不过、今年恩科之后,许多秀才或许会改换心思,直接放弃明年的科举,改考明年的恩科。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科举的难度比恩科大很多。
况且恩科和科举不同,恩科只要考上就会发进士、贡士、举人三种资格。
进士一般就是下放县里担任正官,贡士则是正官替补,举人则是从书吏做起。
这么看来、恩科的含金量似乎比科举低不少。
只不过别忘了、恩科现在是一年一次,而科举要三年一次,人生才多少个三年?
想到这里、朱由检将最后一本奏疏放到了朱由校的桉头:“今天就这些了……”
“就这些……”朱由校看了看自己桉头超过一百本的奏疏,眼角抽搐。
“哥哥慢慢处理,我去古今典籍馆看看《永乐大典》的抄录如何了。”
朱由检看着眼角抽搐的朱由校,用看戏的表情轻笑,随后转身便离开了养心殿。
倒是在他走后,朱由校才对刘若愚问道:“我有下旨抄录《永乐大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