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玖忆的手捂在白清心口处,静静感受白清缓慢的心跳。
池玖忆的手不如白清的纤细白皙,并未有多宽厚,一层薄茧,甚是温热。
晚凉时节。翠梧风定蝉声歇,可倚着阑干,笑拣青荷叶。
“不知道。”
如今往事愁难说。曲池依旧闲风月。
“这是什么。”
池玖忆在白清耳尖吹气:“平安符,保平安的。”
当初被白清赶着下山,池玖忆去为白清求了平安符,他想让他的爱人平平安安。
“能保平安吗。”
“或许能。”
池玖忆不信漫天神佛,但池玖忆愿意为了他的白清去求一求那些神佛。
暑庭消尽风鸣树。树鸣风尽消庭暑。
“如若不能保来安呢。”
池玖忆握住了白清微攥平安符的手
“我来保你平安。”
若是神佛不能保他的白清平安,他来保他所爱之人的平安。
翠幕成阴帘拂地。荷气竹香俱细细。分明着莫清风袂。玉枕如冰笙似水。今夜月月人未睡。
青竹早些年便种下了,三年多才一丛一丛,不成竹,却成荫。
那是池玖忆在白清年方二七时所栽,原愿竹声涛涛能催白清入睡。
不成想,十五岁的白清一改以前失眠习惯,变得异常嗜睡。
幸好竹声不扰白清长梦,又能做竹筒饭、竹叶糕等,能让白清来兴吃一口,这竹也不负栽时所愿了。
白清的院落中本无竹,倒是这竹争气,自己从白清的院角中冒出,白清发觉时又懒得除尽。
于是便有了“院角一丛竹,涛声翻入梦”。
翻身,伸臂环颈,白清更虚弱了,声音也更轻了:
“我不需要满天神佛与仙灵,你就是我的神佛。”
白清不会再环池玖忆的腰身了,自十五岁后不会了,只能换环池玖忆的脖颈,埋首不去看池玖忆,至少不会腹部一股温热。
池玖忆竟一愣,不敢回抱。
他的白清从来是撩人而不知的。
白清的腹部下方有了股温热,不烫,烫风。
“。。。。。。”
欲屈膝一顶,又软绵无力,掩不住咳声。
袅袅欲残香线。渐霄汉无云,月华如水,夜久露清风迅。
宝帐烛残时,相思无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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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日愁影午暑空,簟铺湘竹帐垂纱。帘暮燕双双。绿荫低映窗。一枕惊回世,试把卷帘看。
便坐花丛须避光,横吹长笛。
画帘开、练衣纨扇,午风清暑。
收笛侧望一树白杏,香雾人帘清。姚黄魏紫,十分颜色,终不似轻盈。
白清院中此杏树可奇着,春夏皆开花,秋才结子。
池玖忆来了,端来冰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