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扬后退一步,拍胸道:“吓死我了。”
何思雨又伸出红豆奶茶:“来,尝一口。”
严月扬疑惑,但低首眼睛直盯着何思雨喝了一小口,而后紧抿唇不敢咽。
何思雨见严月扬仅喝一小口,叫嚷道:“你搁这猫舔水呀。”
李未雪咽下奶茶与红豆,问道:“何思雨,那家奶茶店叫什么名?红豆放得很多,奶茶也好喝,宝藏奶茶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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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雨将奶茶塞进严月扬手中,回答道:“不问红尘。”
“这店名好听,上次去的‘清梦未绝’‘长归不问期’也挺好的。”
“对,下次我们一起去,不带严月扬。严月扬穷得要死,连杯奶茶都喝不起。”
严月扬愤愤不平:“行,我记住了。穷怎么了,犯法了吗?”
白清与黎散听着李未雪带广东粤语的口音,何思雨和严月扬带着广西白话的口音,忽一转过弯道,才发觉竟是红色法拉利撞死九人的事故发生地。
何思雨又让严月扬喝红豆奶茶,逼着严月扬喝了一大口才罢休。
她们并肩走过嘈杂的麻辣烫锅、热气腾腾的包子摊、人声鼎沸的奶茶店,夕阳西下,为这三个充满青春活力、未来无限可期的女孩镀上了一层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在等人行绿灯时,李未雪与何思雨谈着一家花店。
“那家花店好像叫‘春恨归无觅处’,有面故事墙,买一次花可以留下一个小故事,在故事的结尾不必写真名,可以写买的花或假名。”
李未雪翻了个白眼:“那家花店叫‘风溢花香’,‘春恨归无觅处’是学校旁边那条街口的花店名!”
何思雨一拍脑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下次我们去那家花店,不带严月扬去,严月扬连枝花都买不起。”
“我买得起!”
何思雨甚是嫌弃严月扬:“切,你就买得起茉莉花而已。”
“那是因为我喜欢茉莉花!而且茉莉花的花语是纯真的爱,这花语不好吗?!”
何思雨:“茉莉花太白了!”
严月扬不明白:"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何思雨又翻了个白眼:“傻缺,白痴的白啊!”
李未雪表示不想搭理严月扬:“咱不理她,下次搭车也不叫她了。”
何思雨闻言又吐槽起学校:“这所死学校建在哪不好,偏偏在郊区,那地偏得就只有一条街!害我还要坐公交车半小时才能到这里。”
人行绿灯亮,她们见到了那位一笑就露出两个梨涡的维吾尔族老师在护送小学生过斑马线,也不争抢吵闹,就慢慢跟着那群小学生后面。
“下次去那家叫‘风溢花香’的花店,何思雨你打算买什么花啊?”
“红玫瑰!我们不带严月扬。”
严月扬还未来得及气愤,余光瞧见一辆红色法拉利冲向人群。
随着一声起响,严月扬瞪大双眼了,她的瞳孔里映出了一切,一个正值花季少女不应该看见的一切。
死亡无论对任何年龄的人来说,都太残酷了。
何思雨不甘地瞪眼,眼神已有些涣散,那杯没喝几口的红豆奶茶还在手旁。
李未雪被撞飞出三四米,想痛苦哀嚎呼唤妈妈,她应该想说“我好疼好痛好痛”吧。
数不清的红色钞票被撒于空中,澄蓝似玻璃的天空中,西边夕阳染红了片片云朵,却没有漫天钞票那么红。
严月扬紧捂住嘴双眼仍瞪大着,再也坚持不住地瘫坐于人群之外,止不住的泪水比哭声先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严月扬本来便走的慢,却没想到不过是几步之差,却成了一生一死。
场面一换,严月扬在画那张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