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一讲起家山便滔滔不绝,递了糯米凉糕予白清,笑说:“不如尝尝我的手艺。”
司宁还道:“家山好在结屋于山椒。无事琴书为伴侣,有时风月可招邀。伸脚睡,一枕日头高,无事挂心怀。渴饮饥餐都属我,倒横直立总由渠。种竹梅松为老伴,养龟猿鹤助清娱。橙黄蟹熟正当时,踏歌鸡黍社。若你来了,自不愿离去。”
白清细品糯米凉糕,静听不语。
“胡说八道有一阵了,”司柠转道望少年郎,笑言,“不知你姓何名何,年已几岁,是哪家的少年郎。”
白清被池玖忆藏得深,世人所知甚少。
司柠观此青衣少年郎应是被养得极好的,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云鬓细梳煞羡旁人,一条梧枝色发带懒散束发于背后,似乎一扯便能解下。天水碧纱衣,纱是香丝纱。病体应是天生,不好养。
一看便是娇养宠大的。
乱叠青钱荷叶子。吹起荷花,香雾喷人浓。
“姓白,名不染,年方二八,无来处。”
司柠是摔下屋檐的,失足一滑坠下,被风接住了。
夏风轻放,司柠凌乱不堪,思绪上凌乱。
什么?!和她闲聊半日之人竟是白不染!清宁的小师弟!不是说白衣的吗?清宁也没跟她说会换青衣呀!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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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柠可能想一头撞死。
“池玖忆。”
闻声司柠立即清醒,扬首望去,见一白衫人立于白清几步外。
姗姗来迟的池玖忆伸手向白清,莞尔一笑:“白清,来我怀中。”
白清常上屋顶,有时池玖忆便立于他身旁,静守佳人。有时池玖忆会来催下屋檐,或抱或唤白清来怀中,抱人下屋顶。
更多时候是池玖忆主动来抱,因不是白清困了懒了,便是白清不愿动,池玖忆也无可奈何。
弃伞,白清走向池玖忆。下一瞬又被池玖忆抱入怀中了,池玖忆不舍得让白清多走几步。
白清何其身娇体弱多病多灾多难,池玖忆太过心疼了。
池玖忆与白清的关系,在司柠眼中变得十分微妙、不可明说。
白清抓住了池玖忆的衣袖。
“困了。”
“嗯。”
池玖忆怀抱白清,似紧紧护着白清,瞥了还呆怔在原地的司柠一眼,便入屋中。
惊醒的司柠心头只有一个念想,跑。
清宁便是如此,去寻池玖忆,是为了下山去学戏。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当初被白清送回后,清宁不甘心,又去了一遍,不巧,两次都撞上不巧的时机。
师叔怀抱小师弟,正常。
小师弟靠着师叔的胸膛睡,正常。
师叔是在嗅还是吻小师弟的右腕?不重要了!这非常正常。
小师弟被师叔轻握的左腕间戴了玉锁链,这正………
正常个什么啊!
玉锁链???
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