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不可思议。
清宁难以理解。
清宁难以置信。
随后池玖忆看来了。
那一眼令清宁有种坏我好事,杀人灭口的感觉。瞬间又双眼发颤。直打退堂鼓,连要说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想跑。
白清动了,似感不舒,在池玖忆怀中动来动去。
低首无奈一笑,池玖忆将白清轻放下,以腿为枕,理好了白清额前乱发。
清宁又挺直腰板了。
怕什么!有小师弟在,小师弟人美心善,肯定能给她撑腰!
轻捂白清的耳朵,池玖忆抬首看向清宁。
池玖忆偷学来了白清的温柔,却只愿温柔对一人,极至偏爱。
清宁深吸一口气,趁着池玖忆心情好便是一口气讲完了研有。
池玖忆给出的反应不多,说学戏累了大可回何处归来山,在未有二十前,随时可回何处归来山。
池玖忆将白清的温柔学了个十成十。
浪卷夕阳红碎,池光飞上帘帏。
黄昏院落月朦胧。
池玖忆与司柠另去一处了,不扰白清浅眠。
灯烬垂花月似霜,薄帘映月两交光。
清眠乍足,晚浴初慵,瘦约薄衫尺二。
曲砌虚庭夜深,月透龟纱,凉生蝉翅。乍疏云垂幔,近月银钩将卷。
欲卷珠帘,房栊静,藜床香篆横轻雾,风过重重纱。
白清的眼疾不可见强光,不宜睁眼,池玖忆犹怜目不能视,恐白清出意外,便挂上重重纱帘。
白清身旁时时有风,悬铃绳扰耳,不如纱帘,以风为目与手,胜听声辨位。
忽庭中来人,便穿纱至门前,欲启门,却蓦然回身。
“嘘,是云深。”
池玖忆贴近,捂住白清双唇,笑压玉人到门,还不忘垫手以防头撞门,防又撞出一片青紫。
白清抬首,香息洒在那人手心。
池玖忆摸上了白清的腰。
“怎穿得如此少,不怕着凉了。”
白清未有反应。
发带已解,夏衫薄凉,眼还覆纱,倒是令人心痒。
“师叔?”门外的云深唤了声。
云深是不敢叩门的,白清耳灵,吵了白清夜寐,又扰了池玖忆,云深可不敢想象其后果。
白清无声啍气。
池玖忆笑一声:“不如开了门,让他瞧见,坐实我们之间的关系,曾得我夜夜才能上你床榻。”
白清与池玖忆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暧昧,所有人都明白,只是白清不愿彻底捅破。
池玖忆可能快疯了,一年多来白清躲他避他,暗示白清当不懂,想挑明了说白清总能扯偏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