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完毕,温文低声的招呼了声,把另一个木屋别墅的钥匙,交给四哥,暧昧的笑笑:是现在吃饭,还是过一会?
四哥同样轻微的笑:一小时以后吧,时间够吧。
温文笑:应该可以!
说完领着各自的女人,在木屋别墅区幽暗的花园太阳能灯光下,踩着风花拂柳的园区小路,很快湮没了各自的身影。
一个小时后,两对男女在餐厅的小包间重新聚会。四哥明显疲倦,竟然屁股刚沾板凳,就打起了长长的哈欠。温文精神头看起来很好,细细观察,竟然清淤浮肿了下眼袋。女人们见面,先是羞涩的一笑。两人的头发刚才洗过,乌云的样的披散在肩头,灯光下挂着绚丽的水滴。
秋水盈披发像是青丝,卿玉娉的蜷曲着,像极随风摆动的黑绸缎。
温文把菜单递给四哥,四哥正反看了几遍。发愁的哼哧一声,随手交给了卿玉娉:你点。
卿玉娉翻腾了一下,撇着嘴:天下的酒店都是一个德行!越是高档的,越是一个师傅教的!秋姐,你来点吧!
秋水盈看了一眼:看着都倒胃口!
她随手把菜单交给温文:这里是你的家乡,知根知底,你点些本地的特色菜吧。
温文没有谦让,随即点了四凉四热,共计大小八个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也和广东人一样,在数字上讲究谐音。凡是涉及到数字的,不是选八,就是选六。今天的菜单,比在市区的华宴要寒酸的多。就是这样,所点的菜肴至少要丢掉一大半。温文是个实在人,只要不是为了场面,他可不愿意浪费钱。不过,他特地点了个辣子鸡!大声喊来服务员安排:小公鸡一定要现在杀的!
在凉菜上桌后,温文看到有些寒酸,不安的看看黎任谱:四哥,你看菜点的少吗?
四哥疲乏的脸渐渐恢复了精神:又不是招待别人,咱们自己,有点风味特色就行。
温文笑了,四哥说的咱们自己,这四个字很暖心。他又讨好的看看卿玉娉:四嫂!咱们自己,别嫌寒酸啊!
温文比三十出头的卿玉娉,大了接近十六、七岁。从来在四哥面前,周围没有外人的时候,他都是喊卿玉娉四嫂。刚开始的时候,卿玉娉脸红、扭捏,后来习以为常,再后来心安理得。
她明白,温文用得着黎任谱,在黎任谱面前,他谦卑的像是下属。攀援附势,增加亲切,为了显示关系的不一般,私下里当然要用亲昵的称呼。卿玉娉得到四嫂的称呼,私下聚会就心安理得的享用了,而且每次听到四嫂的称呼,心里麻酥酥的受用。时间长了,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四嫂,忘记了赝品二字。
今天中午四人分别都有业务活动,业务活动就代表肉山酒海的宴席,往往下顿饭没有胃口。要不是那盘独具特色的辣子鸡,就连温文自己也不知从向哪里动筷子,其他的人除啧啧称赞当地口味独特外,很少的点点筷子,辣子鸡除外。
酒菜差,段子补。在讲黄段子方面,温文是高手,见到大家食欲不振。温文就来个插科打诨:有个老和尚,酷爱下围棋。这天老和尚与别人对弈,因在棋盘的一角反复争夺,就是做不成眼,棋子所占底盘,无法做活,随时有被吃掉的可能。心里急躁,头皮就发痒。老和尚忍不住,用手摩挲着头顶,沉吟着喃喃自语:这个地方,要是有个眼,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故事话音没落地,秋水盈扑哧一声笑喷了,捂着肚子哎吆哎吆叫疼,头拱在温文怀里,兀自在笑的打颤。
四哥少见的哈哈大笑,用手指指点着温文的脸:好一个秃头顶上长个眼,太形象……
只有卿玉娉不知所以然,傻愣愣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和尚头顶长个眼,有什么好笑的?
听到卿玉娉懵懂的傻话,刚刚止住笑的秋水盈,又噗嗤一声把才含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四哥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点着卿玉娉的额头:你,憨丫头吗?自己没长,难道没见过……
看着四哥暧昧的神情,卿玉娉突然明白过来,脸蓦然涨红起来,咯咯的笑着,用手抹了下四哥的头:谁知道你们男人这么骚。
然后咯咯嘎嘎笑弯了腰:秋姐!你也不管管温文,这么骚,你怎么受得了?
秋水盈连忙笑着摆手:你们别牵扯上我,是你们自己要听黄段子的。温文的德性,你们还不知道:吃白蜡条,能拉出粪箕子,肚子里故事多了去……
黎任谱又忍不住嘿嘿笑:你憨?
卿玉娉回过味来,趴在桌上唧唧嘎嘎,笑得直不起腰,擦了几次笑出来的眼泪,娇憨的缠磨着黎任谱,让他帮助自己揉揉肚子。
要知这两对情侣,如何面对良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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