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城的一众官员,汗如雨下。
可是,互相看了一眼,依旧没人说话。
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面上平静,可是心中的火冒的厉害。
直到,下头人禀报已经问到了那些妇人的去路,并且也说了,修那般隐蔽的暗室,也是官府给安排的。
御林军已经进来,准备拉扯官员下去的时候。
鼻息间是剑上滴滴往下流的浓重的血腥味,“招,下官招。”
到底,作为官员便是连老鸨妇人都比不上,光吓就下破了胆。
他一个劲的磕头,“那妇人说的,确实属实。”
朝廷看重工部,可下头的人说实话是没那个能力的,而后死者脱颖而出,官府遇到什么困难,也都愿意去问她。
所以,邻里邻居传出去让她夜夜当新妇的人,其实都是官府的人。
他们肆意的用着死者的学识,又不想承认他们还比不上一个女人,所以每次过去都穿着常服,任何那些流言蜚语将死者淹没。
可饶是如此死者也不敢反抗,她的乖顺让官府的人放松警惕,所以才有了在太后娘娘跟前露脸的机会。
而且,官府的人也知道,青楼内困着的是良家妇,也默许了他们的行径,这些妇人在青楼调教数月,便会都安排到偏僻的村庄,给当地的光棍当媳妇。
为那些人,生儿育女。
看他什么都说了,县令赶紧磕头,“娘娘赎罪,臣糊涂,糊涂。”
知府面上倒是淡定,他抬头定定的看着太后娘娘,“娘娘,臣此举确实不妥,可自问功大于过。”
“功大于过?”太后娘娘都被气笑了,什么流民都是借口,整个赣州城便是最大的拐卖妇人之地,官府亲自为他们打掩护,让那些人肆意猖獗,她倒是想听听,如何还来的功?
知府一顿又继续说道,“赣州城富饶,便知这青楼的噱头引了多少外地人过来。”他们过来就是为花银子的,银子花在赣州城那就是赣州城的政绩。
改造梯田的这么大的差事,知府跟朝廷只申请了多少银子?太后娘娘心里没数吗?赣州知府可以跟任何郡县比,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而且,活都是谁干?光靠那些流放在来的难民?还是说靠吃不饱饭的男人们?
赣州城赚了银子,大家可以一起花,赣州城的女人大家也可以用,在赣州城男人就没有光棍的,谁娶不上夫人跟官府申请便是,官府自会发放!
男人们种地回来,各个都有女人伺候,男人们在外头受了气,也可以在回到家中找女人发泄。
如此一来,成日里情绪舒畅,干活的力气都大了,地种的是又快又好。而且,外头也少有闹事的,只是牺牲了几个妇人,便让整个赣州城安居乐业,何乐而不为?
在从前,朝廷中谁不知道,赣州知府有手段,治理赣州得当。
太后娘娘此次亲自前来,肯定也不只是专门为梯田而来,也想着给朝廷省银子。
“安居乐业?”太后娘娘慢慢的念着这四个字,可以说这是她毕生的愿望,可是,眼下却让这几个烂人脏了这四个字。
“娘娘,知府的话不无道理。”此刻,状元郎突然站了出来,“妇人最大的愿望,便是得嫁良人,那些人原本该是没能力迎妻子进门的,官府配给他们,自然是小心呵护的。”
男人们对她好,比什么都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