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老百姓灼灼的目光下,那小姑娘又道,“殿下,民女名叫莺歌,两年前殿下出征乌那,途经崇宁县时,民女曾经拦过殿下的战马,请求您为民女做主,才免得被我那恶兄卖入青楼为妓。”
她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
“可我那恶兄嗜赌成性,死性不改,在殿下离开一年多后,又故态重发,欠了人家的银子……还是将民女卖入了那春风楼,做了个清倌儿……可,昨日那老鸨子……硬是逼得民女接客,民女誓死不从才保住了身子的清白……呜,如今再遇殿下,真是天见可怜……民女想请求殿下恩准……让民女随侍殿下左右,为奴为婢,全凭殿下做主。”
哗……人群沸腾了,指指点点。
哇……夏初七却被她给雷死了。
好一番英雄救美的传奇故事啊。
一个敢于当街拦王爷惊马,敢于献身为奴给王爷的青楼清倌儿,不要说在古代,就算是在现代,都得算一个了不得的女汉子。
她觉得是个狗血桥段,却引起了众多的同情心,都觉得这是一个“可怜如斯”的好姑娘,为了报恩,为了避祸,愿意以身为奴,长得还这么水灵动人,自是能令人唏嘘一番。
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到西天。赵樽两年前都已经救过人家了,难不成现在眼睁睁看着人家姑娘往火坑里跳吗?
夏初七觉着好奇死了。
但看贱王爷要如何处置这么一个美人儿。
赵樽紧蹙的眉头松开了,似是也回忆起了往事来,瞄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突地一转头,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夏初七。
“小奴儿,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这么尊重她的意见?
夏初七很想大声“靠之”,这货让人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娈童”,真的好吗?她真是一直都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非得在人前营造出一副他好男风,十分“宠爱”她的样子来。
尤其这种带着宠溺的眼神儿,在万千注目中瞧过来,惹得那些*裸的嫉妒眼神儿,都快要将她后背给戳穿了。
行,让她决定是吧?
他不喜欢女人近他的身子,她就偏要给他塞女人。
反正他晋王府也不缺这么一个姑娘的口粮,救人一命,还能胜造七级浮屠呢。
一念至此,微微一眯眼,她笑了。
“爷,您瞧这位姐姐多可怜,您就收下她了吧。”
那姑娘一听这话,看夏初七的眼睛明显深了一点。
不过,却也是松了一口气。一转眼,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便又落在了赵樽冷硬尊贵的脸上,转都不带多转一下。
“求殿下成全莺歌……”
“好。”淡淡说完,赵樽拍了拍夏初七的手,在一干人等灼灼如火的目光凝视中,他平静如水的俊脸上,眉头稍稍一挑。
“你,起来吧。”
“多谢殿下。”
莺歌又是感恩戴德的磕了一个响头,才爬将起来往赵樽走了过来。那款款而行的窄小腰肢儿,一掐就要断掉似的,那高高耸起的两团珠穆朗玛峰,瞧得夏初七都直咽口水,心里寻思道,这大姐儿往后若生了孩儿,肯定不缺奶水,好大的两个粮食仓库。
“站住!”
不料,那莺歌还未走近,赵樽再次蹙紧了眉头。
莺歌凄凄然似有不解,娇声软语的喊,“殿下……”
赵樽突然柔和的揽住了夏初七的腰身,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便别开脸望向了郑二宝。
“带她下去。等回头到了清岗,去侍候楚七。”
“爷——”郑二宝一愣,可瞧了下赵樽的脸色,硬是什么都没有多问,便垂下头去,尖细着嗓子应了声儿“是”。
“侍候楚七”几个字,分量太重了。
楚七她自个儿都只是一个奴仆的身份,可现在主子爷居然让别人去侍候她?那个意思,无外乎就两点。一是这个莺歌的身份,比楚七那奴才还要奴才,二是楚七那奴才实在太深得爷的爱重了,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苦头。
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