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
郑和不想骗他,“公子,朝中、宫中本就有这笔开支。”
江正召也没想到郑和会这么老实,于是试探道:“所以,铁力木只是个幌子?”
郑和摇头,“圣上知道原料大涨,使得原本的预算差了很多。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所以才找了公子援手。”
这话,江正召不信。如果出海一趟能赚这么多,修船的钱又能算什么?特别是,那天贾明的一番话后,江正召更觉得,让自己离开武昌三年,从来就不是为了钱。
“知道贾明吗?”江正召问。
“谁?”
“去年开始大肆收原料的人。”江正召解释道。
郑和建议,“这些事,公子不如写道折子呈上?”
“我?算了吧,我爹都不能干政,我就更……”江正召笑着摇头推却。
房内静了下来,江正召的来意,当然不是为了这些。想了想,觉得好像没什么办法引郑和谈自己想谈的话题,只能有些为难的说:“不过船舱的事……能不能请郑大人帮个忙?”
“什么?”
江正召组织了下语言,“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做丝绸生意的。几十年的老字号,品质真的不错。所以我想,郑大人要出海,也是需要有这样的货品。能不能,嗯,带一些出去?”
“贡品?”郑和没懂。
江正召摇头,“不是。那个,他们家应该也没做过海商。就是听说,外洋可能没见过高品质的大明丝品,想试试。再说,由郑大人的船队带着,风险小一些。”
郑和懂了,苦笑道:“公子,船上一向明令禁止夹带私货。”
“呃,这个……”江正召揉揉鼻子,“能不能想想办法?他们能出钱,三、五千两没问题,再多嘛,你提都可以。”
郑和仔细想了想,给了个主意,“其实,公子所提船舱之事,如果控制在二、三艘马船,以宗人府的名义向圣上提出,或许说的通。这也能算是,给宗室了解外洋、开眼界的方式。”
“宗人府?”江正召尴尬的笑起来。这还真是个好主意,估计能直接被老爹打死。“那个,还有没其它办法?我的意思是,不用这么正式,嗯,最好是私下。”说是私下,这位郑大人又怎么可能不向圣上汇报?
“私下的事嘛,不如公子找找宫里的人。毕竟很多军令是郑某定下的,郑某不能自己违令。”郑和为难的笑了笑。
江正召知道郑和为难,小声问:“郑大人觉得,宫里,嗯,皇太孙行不?”
“这个……”虽然圣上经常带着皇太孙处理事务,但他毕竟还是个尚不能独当一面的少年。要是这位少年的爹能同意,也好办啊。郑和看着江正召的表情复杂。
江正召期待的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放弃,微笑点头,“行,我再想想办法。啊,就是,郑大人能不能当我没来过?”
郑和了解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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