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笑着点头,“还有,你是男子,相对来说他们会更关注你,毕竟我这么瘦小。所以,你只要顺着他们的意,让他们觉得我们很乖很听话,不要像现在这样盯着我们,那我就能偷偷去寨子里找找了。”
“不成!”江正召眼睛一瞪。其它都好,最后半句坚决反对。
看他义正言辞的样子,张斓笑着吐了吐舌头,干脆的说:“不成就不成,其它你没意见吧?”
江正召低头想了很久,伸手想接过张斓手中的刀。张斓紧张的将刀移开,不让他拿到。
“你怕我拿刀自尽?”江正召随口说。
张斓尴尬的笑笑,“不是……嗯,你手上都是水泡。割猪草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你手会痛。”
接下去的日子里,江正召果然听了张斓的话,没再一副作死的样子,但却一直没发现寨中其他会说官话的人。大概觉得这两个奴隶算是驯服了,化抓述家也没再盯他们这么紧。
这天,气氛很奇怪,张斓发现寨子里不少青年女子都神情紧张的往巫曲住处跑。于是,找了个空当,偷偷去了巫曲的吊脚楼。
吊脚楼下,聚了十多名少女,有不少在偷偷哭。楼里传出像是在跳大神的乐声。张斓蹲了一会,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不得要领。想爬上吊脚楼去看着明白,又觉得人太多,不敢。
正犹豫间,竟听到一个女生用官话大声问‘是不是没救了?你和我说实话!’
片刻后,一个苗族少女带着随从气冲冲从巫曲的吊脚楼里下来。张斓记下她的样貌,又偷偷跑回了他们住的窝棚。
猪圈旁,江正召正收拾完她随手扔地上的背篓,切着猪草。见她进来,压低声音,“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刚才化抓述老婆来……”
“我可能找到懂官话的人了。”张斓有些兴奋,忙上前,帮着将切好的猪草捧着放进猪食槽。“是个女子,看着和我差不多大,有随从,穿的很光鲜。人太多,我没敢跟上去。”
“女子?”江正召愣了愣,追问:“在哪找到的?”
“巫曲家。”张斓答。
江正召看着她,“她家在村尾,这也能路过?”
“谁说我是路过了。”张斓神秘兮兮的说:“你有没发现,今天好多年青女子都哭丧着脸?”
“又不好看,我看她们干嘛?”
张斓没理他,“大概是有什么人生病了,巫曲在治。她家楼下一群女子,还有哭的。然后,我就听到一句‘说实话,还有没有救?’之类的,再然后,我就看到那个女子下楼了。”
江正召停了停切着的猪草,回头问:“你说全是年青女子?还在哭?谁生病有这种阵仗?”
“不知道,你猜猜。”张斓耸耸肩。
“爹娘?”江正召摇头,“生一群差不多年纪的,也不可能。结拜姐妹?这有可能。头人?”
“之前在京城,只要有玉珍珑的戏,戏馆里肯定爆满,而且到的八成是女子。”张斓见江正召一脸不解,“玉珍珑是男的,小生,长相真是……人神共愤。”
“丑?”
“你才丑呢!我去看过几次,如果说貌比潘安,潘安肯定配不上。”张斓眼里闪过一丝花痴的光。
“哎,行了行了。”江正召忍不住打断她的花痴,“说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