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想了想,疑惑的说:“说完了呀。”
江正召扔了手中的刀,没好气的说:“你是说,有个戏子生病了,然后一群女人犯花痴,包括会说官话的那位?”
张斓觉得江正召这话很不好听,但又没哪里不对,只好点点头。江正召在水坑里洗了洗手、拢了拢头发、拉了拉衣服,虽然仍是乞丐样,但至少是个希望干净的乞丐。
“你想干吗?”张斓盯着他。
“去给那人治病。”江正召随意的说。
“你懂医?”张斓睁大眼睛,不信的说。
江正召摇头,“不懂。但要是巫曲治不好,那些女子肯定会恨死她,特别是那个会讲官话的。所以,让她们带戏子去思州城治病,不要信巫曲。”
张斓皱起眉,一把拉住他,“谈不上什么好主意,但是次机会。”
江正召自信的笑笑,点头,“会变成好主意的。”
“不过……”张斓看着他,“上次我就说过,你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我是坏人’的气质。”边说边又打量了一番,“也就不笑的时候,稍微好一些。”
“哈!我就不懂了……”江正召抿了抿嘴,收了脸上的假笑,“此话不敢苟同。”
“我们机会本就不太多,你想浪费这次机会?”张斓盯着他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让人有戒心,特别是女人,还记得冉爱花?但我就不一样了。”张斓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弱小、无助,做不来任何坏事,特别是,我还能哭。别忘记,冉爱花一直相信我是顾夫人。”
“所以……”江正召看着张斓,等她接下去。
“所以,这次一群女人,你不行的。”张斓笑嘻嘻的看着他。
已过傍晚,趁着吃饭休息的空,张斓又偷偷来到巫曲的住处。
虽然整个下午,又被赶到地里做农活,但干活的过程中,二人差不多设想了将近十种可能的情况,以及应对的办法。想的越多,江正召越觉得不放心,直到临走之时,还唠叨了半晌,张斓索性打断他,顾自跑了。
巫曲的吊脚楼下,围着的女子更多了,大家都在祈祷什么。张斓沉住气,穿过这些女子,大方走上了吊脚楼。
屋外,张斓敲了敲门。楼下的女子们瞪大了眼睛,有些性急的,已经指着张斓骂起来。可是,屋子里似乎没动静。
张斓吸口气,大声道:“巫曲前辈,里面的病人,我能治。”
半晌,仍没声音。张斓想再说一遍,张了张嘴忍住了,因为江正召交待过,重要的话说一遍,千万不能重复,要让人觉得风轻云淡、完全不急。
可是,楼下那些女子似乎商量着要上楼,将张斓拽下来,这倒让张斓急了。之前想了这么多,真没想过,起手就吃闭门羹。怎么办?在寨子里,自己是奴隶,要是被那些女子打,可就不划算了。
正纠结着是不是先逃的时候,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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