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她当然不会跟林姨这样一个水火不容的人说,何况,她怎么看怎么就觉得林姨是有意让她喝下这碗汤药的。
南宫藤处事一向谨慎细微,怎么会没有与林姨交待?
慕凝蓝再次断定,林姨一定是故意的。
大概在书房,林姨看出了一些欢爱痕迹吧,这才擅自做主赐药,林姨真是的,逾越的已经不在分毫之厘,哪根葱哪头蒜,管起这种夫妻私事来了?
愈想心情愈糟糕,一直以来隐忍压抑的小宇宙要爆发。
横眉冷对林姨,“林姨,我劝你不必再费尽心机,我是不会喝的。”顿了顿,突然回眸一笑,“我可是期待与你家少爷生一窝小猴子呢!”
说完,她转身就走。
同时,林姨一句冷森森的话传来,“你不配与少爷有孩子。”
慕凝蓝攸地顿住脚步,猛地转身,怒道,“林姨,你别太过分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家少爷正妻,我到底哪里得罪与你,让你讨厌我至此?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论出个子丑寅牟!”
林姨讥诮一哼,“正妻?你不配!别以为你是慕氏千金就把自己当回事!你不是少爷娶来的一个花瓶!一个多余的附属品!”
慕凝蓝心头一震,“你
tang说什么?”
林姨唇角细纹裂开一般,露出倨傲而鄙夷的笑,“少爷看中的不过是慕氏企业!你们慕家企业和所有名下财源都被少爷娶进门了,你,不过是陪嫁的嫁妆而已!”
慕凝蓝愣住。
脑袋僵了好一阵才想清楚林姨这句话的意思,和合同一些内容渐渐重合。
南宫藤和慕家联姻看中的是慕家企业,而她,只不过是附属品,呵!看似慕氏占尽便宜的合约,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姨见慕凝蓝一脸颓唐,得意一笑,继续捅她痛处,“少爷只是要慕家企业而已!如果不是慕震涛恶意联合外资企业恶意并购南氏,又动用政界关系迫使京上老爷逼着少爷娶你,你以为少爷会娶你吗?你爷爷太卑鄙了!警察,对少爷这么重要!是少爷与陌灵小姐一生相约追逐的梦想!你是嫁不出去没男人要了吗?非要死皮白赖赖着少爷!”
慕凝蓝脸色青白,如暴露在群众视线无处可藏的小丑,气的浑身颤抖,却无力反驳。
如果她可以动手的话,她一定一个过肩摔,将眼前老巫婆一样出口伤人的林姨甩飞哪座山哪个海。
林姨变本加厉,“你滚出南宫家吧!不要脸的女人!犯贱!和你母亲一样,贱人!”
“母亲?与我母亲何干?你说啊!我不许你辱骂我的母亲!”她恍惚中激动喊道,已经揪着林姨的衣领。
林姨眼神一凛,挣开她的钳制,没应。
慕凝蓝这一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羞辱,耳边一直魔音般回响着林姨尖锐的声音:你是嫁不出去没男人要了吗?死皮白赖赖着少爷!不要脸的女人!犯贱!不要脸的女人!犯贱!不要脸的女人……
慕凝蓝脸已涨成青紫色,全身都在颤抖。
之前偷看合同的她,还侥幸心存疑虑,但是此刻却从林姨口中百分百得以证实。
有些疑惑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她和南宫藤素不相识的,南宫藤会娶她!
难怪南宫藤娶了她,用叔叔身份欺骗玩弄她,时而温,时而冷,时而狠。
难怪他说,唯妻一人,一世恩宠。
呵!他敢对她不好吗?她可是有可能会拿走南氏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人啊!他不得小心翼翼菩萨一样供着?
难怪徐子乾会说,南宫藤不是好人……
林姨将那碗汤药泼在她身上,“滚啊!扫把星!”
慕凝蓝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更不相信事情真的像林姨说的那样不堪,任褐色汤药淋湿她衣服,握着拳头力争,“不会!不可能!我爷爷即使迫我出嫁,也不会这么背地里做联合外资恶意并购南氏这样不光明磊落的事情!林姨,我敬你是老人,是照顾过南宫藤的人,所以你再怎么刁难我,数次对我冷言冷语,不恭不敬,即使我录音了也没有向南宫藤告状,你却步步紧逼,得寸进尺,我念你是长辈,我不跟你计较,上次你故意将粥撒在自己手上诬陷于我,你在我和南宫藤之间挑拨离间种种,我也当不知道,可是,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的人格!不能侮辱我爷爷!更休想将我母亲牵扯进来!”
林姨冷声,且高出几个分贝,“要人尊敬你,你自己首先要自重,要别人不侮辱你,就别干出自己侮辱自己的事来!你们慕家威逼利诱耍手段把孙女送进南宫家来,还不是贪南宫家的财和势?一个送上门来的贱人还把自己当少夫人,这样的人不砸你烂鸡蛋算给你面子,你还想要尊重?你知道你赖着少爷,少爷有多为难吗?与自己父亲关系越来越僵,为了守护南氏安稳,脱离警界,被迫娶了你这个贱货,他多憋屈你知道吗?他心里只有陌灵小姐,知道今夜他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