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冲莺莺嘿嘿一笑,上前一把勾住了她的雪白双肩,讨好地地说,“哎呦!小祖宗!小姑奶奶!当七姐求你了!嗯?”
说完,不死心地将支票从低胸衣里掏了出来,在莺莺眼前晃了晃,“看!七姐票子都收了!”
莺莺看了一眼七姐手中扬着的支票,目光深远,却冷嗤一笑,“有钱人就是任性!这要是一千万……七姐你会不会将我碎成八块给人分了吧?”
“我哪敢这么对您?我就是有八个胆子都不够啊!”七姐叫嚣不断之后,脸上浮现一丝认真,“不过,莺莺啊,今天来的可是个非同一般的主儿,出手阔绰的不要不要的!绂”
莺莺听着,两颗黑眼珠子轱辘一转,侧身一挪,将七姐推开一些距离,朝她伸手一摊,扬扬眉毛,“五五。”
七姐双眼一瞪,“二八。”
“五五。”
“三七。逼”
“五五。”
“四六。”
“ok!”
七姐大白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咬牙切齿地朝莺莺睐过去一眼,“姑奶奶,算你狠!”
“七姐,我们本就不同道,念在你一直配合,我又要在这里麻烦几天,这次权当救场。”莺莺一边说一边收起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过短的裙子往下拽了拽,又理了理一头大波浪卷发,朝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七姐尖嗓门警示:“莺莺啊!你给我敛着点,别给我场子砸喽!”
“我有那么嚣张?”
“不是嚣张,你那是要命啊!”
莺莺头没回,朝她挥手,扔下一句,“这要是让我哥知道你利用我敛钱,可不是砸场子这么轻松。”她回头,冲七姐毒毒一笑,“真的会要命嚄!”
七姐一脸僵黑,掐着腰,直拍大脑门,忘记了那个活阎王!
不禁地后怕,思虑着要不要将莺莺追回来?可攥着手中那张白票子,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又摇摇头,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
包厢里灯红酒绿,酒味,烟味,浓烈香水味,统筹交错的光线迷雾中,一众男人搂着几个年轻又漂亮的妹妹喝酒唱歌。
莺莺走到门前,脚步顿了下,撩开长发,手搁在耳朵上,又放落,将长发往胸前拨了拨,才推门。
门被轻轻地推开。
听见动静,众人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
男人们的世界直白又龌龊,打量一个女人,自下往上视线游走。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白长腿,笔直如竹,柔美如缎。
视线上移,一抹柳叶细腰,一掌拢住仿佛能掐断似的又柔又细。
一袭抹胸藕粉色包臀裙包裹着女人纤细玲珑的身材,扎眼的是她一头又柔又亮的云瀑长发,大波浪卷自然又轻盈缠着一副纤细的骨架,一对锁骨漂亮似蝶,隐在青丝中翩然若飞。
女人拥有一张天使般的面孔,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精雕玉琢,肤白欺霜赛雪,一双秋水剪瞳隐在长而密的睫毛下,又亮又黑,乍一看犹如戴了美瞳一样,加之精致的妆容,衬得小脸愈加娇艳迷人。
菱形小巧的唇瓣,烈焰红唇,唇角微微上扬,张扬又野性,性感而妩媚,风情而冷艳。
骨子里隐隐流露而出不为人察觉的高贵气质,与这乌烟瘴气的环境格格不入,倒像是赴宴的一个世家名伶。
那边狂风骤雨,光线略暗的一处角落却风平浪静。
南宫藤高大身型沉靠沙发,双腿交叠,慵懒而闲散,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一点一点,微垂眼睫,盯着长指间夹着的玻璃酒杯,淡静卓然。
耳边一众男人阵阵口哨起哄声传来,他不禁地眉头蹙起。
商场污浊,应酬糜烂,虽早已习惯,但难抑烦躁心绪,不经意地抬眸,看向众人齐驱聚焦的源头,目光淡冷扫过,又很快地移开视线,低头,啄了一口酒。
忽然,南宫藤猛地抬头又望过去,视线定在那一抹纤柔侧影上。
男人一双墨色流瞳,如滢似幻,紧缩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