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惊天霹雳自脑子里炸开。
玻璃高脚杯自指间嘎然落地,落在地砖上发出一声脆响。
一双双男人灼灼的目光快要将莺莺浑身穿成骰子了,此时一道突兀的脆响响起,莺莺正愁视线没地儿落脚,循声望去。
视线穿过一众人落在角落里一个男人身上,几无停留,又一一掠过其他几个男人,眉目平静如水。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猴急坐不住,立即起身走到莺莺身边,伸出一只手就要往她腰上去。
莺莺身型曼妙一闪,轻盈转到他身前,一手拽住了男人领带,盈盈一笑,“急什么?先喝两杯?”
那个男人笑眯眯地将脸伸过来,眼珠子黏在莺莺巴掌大的美人脸上,“这个七姐,会所有这么个小靓妹居然藏着掖着?”
其他
tang几个男人左搂右抱地迎和不断,“就是啊!身价百万值了!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莺莺避开身边男人贴过来的一张脸,妩媚一笑,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微微附身,端起茶几上一瓶酒,正欲给客人面前的酒杯倒酒。
突然,手腕被一道大力扣住。
她没有转头,视线落在手腕上那一只白皙宽厚的男人大手,触感温凉而干燥。
她手腕一圈,如被火烧似的,烧的皮焦糊烂。
莺莺挣了挣,那道力愈大,快要将她手腕攥折了。
她明显感受到扣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颤抖不已,紧接着,腰上一紧,她整个人被从茶几前拎过去。
直接撞进一个坚实的男人怀里,如磕在墙上一样,磕的她眼冒金花。
南宫藤一双手臂箍着她娇小的身体,像得到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又紧又重。
他坚硬如铁的怀抱却抖得厉害,不温暖,却寒冷如冰,剧烈起伏的胸膛下那颗心脏雷鸣震动,每一次跳动,像锤子一样凿在莺莺心头。
她将头抬起来,推他肩膀。
男人力道再次加大,颤抖如梭的嗓音响起,“蓝蓝儿”
其他几个男人见此情况却哈哈大笑,忍不住调侃,“我说南总,外界盛传你不近女色,怎么?见到如此美女不也是把持不住了?”
紧接着,又是一泓大笑。
莺莺看似轻轻地却几分用力地将南宫藤推开一些距离,直接侧坐在他一双坚实有力的腿上,双手勾住他脖子,一双又白又细美腿摇啊摇的,像坐摇篮的孩子一样,嘴里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她一只纤纤玉手在南宫藤白色衬衫领口摩挲,继而,长指一勾,灵活又娴熟地解开他衣领两颗扣子,指尖在他喉结轻抚,媚笑妖娆,“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恕莺莺眼拙,这才发现。”
南宫藤犹在激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甚至以为是梦,唯恐是一场游园惊梦,这几年或许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连一次梦中与她拥抱的机会都吝啬的不给他,如今上天垂怜他了吗?
他双臂再次猛地收紧了她纤细的身体,一双眼睛水光淙淙又深邃地黏在女人精致的脸上,嗓音颤的厉害,“蓝儿……我的蓝儿……你活着……活着……”
莺莺凝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眨了眨一双大眼睛,艳艳一笑,“您……认错人了吧?我叫莺莺。”
南宫藤一双眼睛湿热,红血丝泵动密布眼球,再度将她揉进怀里,激动的像一个神经错乱的病人,“不!你是蓝儿!你是蓝儿!你真的是蓝儿!你没死!你一直活着!”
莺莺的脸被迫压在他坚硬的肩头,男人清冽气息沾满她呼吸,她淡然平静,“我是莺莺。”
“不!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妻子蓝儿!你一直活着……”他越说越激动,哽咽。
抱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莺莺纤细的小身板快要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抬手,拍拍他肩膀,“先生,咳咳……您认错人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吻落在她头发上。
莺莺突然激灵一下一把将他推开。
从他腿上下来,坐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若无其事地端起一杯倒满的酒杯,朝同样被刚才一幕震住的几个男人嫣然一笑,“你看啊!这么漂亮的男人居然把一个舞小姐当作自己的妻子!我啊!命不要太好,看来今晚做梦都要被惊醒!哈哈!”
末了,她眼尾不经意地一挑,落在南宫藤指上一枚戒指上,几秒停留,抬了眼皮,看向依然盯着她看的南宫藤,“我啊逢来过往见过的男人不少,说长得像自己初恋啊妹妹啊妻子之类的梗见多了,所以,这位先生你要是想莺莺陪您啊就直说!不过……”她顿了顿,又说,“您要是真的寂寞难耐,我倒是不介意你唤我蓝儿雨儿粉儿的,反正我们混场子的名字多的是啊!只要客人喜欢随便改,比如,荷花啊牡丹啊玫瑰啊水仙啊!反正左右都是一朵花最后被男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