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间,都被折腾的红肿。
嬷嬷自己也吓了一跳,心道,自家主子寻常瞧见那般温雅如玉,对着温愫这姑娘,往日也是百般疼爱娇宠。
怎么今日,这般不管不顾地折磨人。
女子身娇体弱,温愫这具瓷瓶儿琉璃般的娇弱体格,更是遭不住折腾。
褚尧这一番暴雨狂风般的摧残,只把温愫,折磨成了一株,残败凋谢的花,眼瞧着一点点就要落进污泥里。
这般场景,嬷嬷哪里敢让那未出嫁的小丫鬟进来伺候,自是赶忙扶着温愫起身,往榻边走去,撑着她坐在榻上,又寻了体面衣裳给她穿上,拿着帕子浸水,轻柔擦洗温愫面皮。
温愫泪水不止,嬷嬷擦了又擦,也擦不干净。
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温愫手腕,柔声劝道:
“姑娘想开些,这男女情事,原就是难免有磕磕碰碰,我家公子性子霸道,说一不二,更是由不得旁人忤逆。
姑娘凡事都顺着他些,由着他的话做,莫要和他犟,更不能同他这般闹,他自然就会多疼爱姑娘些,哪里会如今日这般,下了死劲儿来折磨姑娘。”
明明是温愫无端受辱,明明是褚尧不管不顾。
可嬷嬷却对温愫说,要温愫委曲求全,要温愫处处依顺,求得安稳求得怜惜求得疼爱。
可是温愫,偏偏,不是这样的性子。
她太倔了,就是褚尧存心折磨她,存心要她吃尽苦头。
温愫也不会改变。
一个人的骨血里藏着汹涌的江河,那滔滔不绝的江水澎湃又汹汹,哪里是能轻易改道干涸?
一个人的脊梁,便是再如何受辱如何难堪,也挺得笔直,又怎么能甘心弯折?
温愫明白嬷嬷此言是对她心存怜悯,是为她考量后多嘴相劝。
可是她,始终不能接受,也不能甘心。
她心底一声声地问自己。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就要低头,凭什么她就要被驯服,凭什么她就要恭顺忍辱……
温愫没有应声,脸色惨白难看。
嬷嬷准备起身收拾那脏了的帕子,松开了扶着温愫的手。
谁料温愫,竟直直后仰,软倒在了榻上。
“少夫人!少夫人!”
那嬷嬷瞧见这情形,慌得要命,赶忙过去伸手摇晃唤她,又将手指放到温愫鼻下,探她鼻息。
温愫疲惫虚弱至极,意识渺茫中听到嬷嬷在唤自己,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嬷嬷被温愫这模样吓得心惊肉跳,再联想到进门时,瞧见温愫那副备受折磨虐待的可怜样子,更觉心颤不已。
扬声就冲外面喊人:
“快,快去请个医女来给少夫人瞧瞧,夫人昏过去了!”
温愫私密处有不少的外伤,这伤,哪里是郎中能看的,故而嬷嬷特意吩咐让寻个医女来给温愫看看。
嬷嬷话音一出,院中的奴才慌忙去外头请人,
那小丫鬟也闹着要往里头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