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的选择并不多。
逃走。
必须要有路费,出行的证件,其间还要躲避所有人耳目,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现在陈楚阳已经刻意避免外地出差了,家里的钱他也捏得死死的。
离婚。
陈楚阳肯定不会同意的,我们只能走诉讼离婚的程序,这个长长的过程足以让陈楚阳腾出时间揍死她。
报警,告陈楚阳家暴。
我尝试过报警,但是派出所的人只当是普通不过的家庭纠纷,来家里做一番调解,面对陈楚阳隐藏在暗处的拳头,妈妈不得不接受调解。
而我因为报警的事,被陈楚阳打得遍体鳞伤。
妈妈就更不敢提这个事了。
报警也需要讲究时机,如果警察过来看到正在施暴,反而好办了。
但如果是事后,没有伤情鉴定,那这场家暴毫无证据。
陈楚阳打人从来不打在明面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
我沉吟了一下,眼神有些可怕。
「那就只能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肆无忌惮地生长起来,甚至越来越具体,越来越落地。
我兴奋地抱住妈妈,「我才十二岁,就算杀了他,我也不犯法的!」妈妈一哆嗦,冰冷的手抓紧我的肩膀,急切地打断我。
「不,他该死,但不能是你动手。
」妈妈的眼神坚定而不容否决,我觉察到了她的异常和破釜沉舟的决心,这让我感到害怕。
我搂住她哭:「不,我要的不是你们同归于尽!」妈妈抱着我安抚了很久,一个计划也在我们反复的商量中定下来。
那天傍晚,妈妈煮了一碗米酒蛋花汤给我,她看着我喝下,伸手擦干净我的嘴角,将书包挂在我背后:「出去,记住妈妈跟你说的话,六点半的时候再回家,无论如何,不能早也不能晚。
」我郑重地点头,身体因为过于兴奋竟然开始抖起来,最后声音也开始颤抖:「妈妈,你答应我,我们会自由的!」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奶奶轮到姑姑家住了。
陈楚阳下班回来是五点半,那时候妈妈正在做饭,约莫半小时后他们开饭了。
陈楚阳并不在意饭桌上少了我这张嘴,但他对我没有通报行踪的行为产生了不满。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