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道:“逢年过节的时候,曾远远的瞧见过一眼,倒是好风仪。我们家有一个痴性子的,你们都是知晓的,宝玉曾说,往日里他只觉得,女儿家是水作骨肉,男儿是泥作骨肉,但见了那张家表兄后,宝玉回来就改了口,说世间男子都是泥作的,唯有张家表兄不同,是玉石为骨,翡翠为肉,吸纳山川菏泽之灵气所作。你们听听,这顽话可乐不?哈哈……”说着,探春自己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宝玉现如今虽然没有往日痴性,但他见了张景珩之后,比以往更痴,只觉得自己就是菏泽里的淤泥,凑近对方,都觉得污浊了人。
众人笑起来,宝琴笑道:“听宝二爷这话,想来那张家玉人确实长了一副好模样,可惜,我等长于后宅,想来是不能得见的,也算是一大憾事。”不然,宝琴还真想见一见,宝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到人,到底长得多好看。
黛玉笑道:“想来是难见到,不过瑶妹妹说她表兄在国子监就读,他日这人若是高中,他打马御街前,想来咱们也能凑个热闹。”这说的就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中进士的学子们,跟着状元公游街一事。这样的热闹,疼女儿的人家,都会带这些姑娘小姐们出门看看热闹。
众人说笑,猜测那张景珩究竟长得有多好看,才引得京中贵女为其争风吃醋。
张景珩拿着书册,不停的打喷嚏,不由得喃喃道:“又是谁在背后说我?”
旁边同窗的学子,见张景珩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关心道:“张兄,可是感染了风寒?我这边有几丸治疗风寒的好丸药,张兄不妨吃一丸。”说着,这人就殷勤去书箱里取药。
张景珩推辞:“不用了,多谢李兄好意。”
话音刚落,后排的一男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张景珩身旁:“景珩兄,用我这个,太医院那边制的药,效果好。”
张景珩扯起嘴角,僵硬的笑道:“多谢世子好意,不用了。”
没多久,大半个国子监的学子都知道了,甲班的张景珩着了风寒。
等张景珩回到宿舍时,瞧见桌案上那大大小小的药瓶,有些头疼。
曾经,张景珩在平安州的时候,觉得没有自由,日子难过。现如今,张景珩觉得,有时候,自由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张景珩从前只知道自己长得好,能借着自己的容貌,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现如今,张景珩觉得,脸长得太好也不好,走哪都被围观。
同学们都太热情了,这种热情,张景珩真的有点吃不消。
张景珩身边的小厮见其回来了,连忙上前:“爷,方才好几位世子爷都为你送来了药丸子,还有好些好药材,这边案几上都摆不下了,奴才方才去后边找箱子收放东西去了。”
张景珩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抽,脸上那温润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不是……这些人有病是吧!自己不过是打了几个喷嚏,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真让人心累!
还得一一还礼,就更让人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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