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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的时有凤也有些脸热迟疑。霍刃他以前经历折磨,甚至传出流放身死的消息。如今避难这偏僻的卧龙岗,想想就压抑的揪心。
时有凤悄悄把被子掀开了一角,一线光的缝隙里,霍刃好像已经坐地上矮凳了。他只看到健勇的脖子上锁着项圈,金色链子没入胸口下。
这……时有凤脸更热了。
被子更加严丝合缝的闭上了。
霍刃瞧见这动静,死心了。
看来今天真爬不了床,开始打地铺。
时有凤听着铁链子晃动,听着柜子门打开的声音,心里又有些懊悔。但要他现在喊霍刃上来,他又不会。
时有凤轻轻掀开褥子,脸颊热的泛粉,头侧霍刃望去,此时一点都不喜欢霍刃脖子上的项圈。
像是囚犯似的。
这会令他想起霍刃坐囚车戴枷锁的样子。
“你为什么还带着铁链。”
霍刃回头道,“诚意,道士说收妖炼化要七七四十九天,我也打算戴这么久。”
时有凤哦了声,“我不喜欢。”
“别心疼我,我在赎罪。”
时有凤见他坚持,便没说什么了。
屋里静静,整个屋梁是挑高拱形,山风从外面吹来,寂静安宁的清风里有丝奇怪的声音在流淌。
霍刃铺凉席的动作一滞。
时有凤也好奇的看向他,“你也听见了?”
“是不是小毛被欺负了。”时有凤嘀咕道。
霍刃哄他,“没事,小毛现在胖的像狐狸,狗都打不过它。”
话音刚落,原本只是呜呜咽咽的哭声,这下都能听见具体的人声了。
——“不要,这是在别人家里。”
“太深了,肚子,我肚子……”
霍刃面色沉了下来,而后看时有凤一脸僵硬的被雷劈中的呆立。
霍刃来不及捂住时有凤的耳朵,风声里那声音越来越激烈。
甚至床都一副百年老寒腿似的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时有凤已然不是当初在山洞那个一张白纸了,脸红通通的不知所措。
奇怪,为什么他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