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早归,亦是要先来见姑娘你的。”温荆笑道,和煦得化了她心,又道:“何况姑娘选的,怎么都是好的。”
安月白伸手覆上温荆之手,方叹口气道:“……您要快些归来。”
温荆点头,伏身吻上安月白前额,“这是自然。纵然姑娘不提,杂家又如何舍得留你一人于宅中。”
“您还欠我一夜洞房花烛……”安月白喃喃,“待您归来,悉数再补。”
说罢此句,安月白不觉搅上温荆之袖。她何尝不愿就此遂心与他共度?可她更愿待到那人归来后。
几载心动,却更愿得心安。
“……好。”那人终伏身吻上她唇,一手自她脑后扶她。辗转百合,直令那玉女微微颤抖,方稍撤开。
二人甚近,气息交融。安月白听得他道:“……阿白,是真舍不下你。”
毫无矫饰,却字字从心,听得安月白面上微红。
那人位居掌印,甚么阵仗没见过,甚么难事未经过?如今是彻然认下了她这牵绊。
安月白轻舐鲜唇,啄上那人唇瓣,玉臂环上其颈,笑眼灼灼:“只是舍不下呀?”
“还道您要说……”安月白吐息若兰,学起了温荆方才语气:“阿白,我是真爱你……”
此言方落,却见温荆红了耳廓,伸手轻刮其鼻:“姑娘可真真是杀了我去。”
安月白笑意愈浓,对那人道:“更羞臊的都已作了,您却此时怕了羞,不肯说与月白听么。”
那人眼底宠溺,只摇头心道她如今这般,皆是他一手宠出,一面嗔她道:
“……那爱意岂是纯纯靠说的?姑娘明明尽晓去了,却还贪餍。”
“……谁说知晓了。”安月白靠向温荆耳畔,咬上其廓:“您不说,月白如何晓来?”
娇女一面轻言,一面玉手却已不安分。
温荆再无可忍,终噬上少女作乱鲜唇,伸手扯被覆于二人之身,半掩去那殷红粉面。
幸而有物遮挡,不然真要羞煞人去;却又见被下动作渐猛,隐约可想其中是如何热浪翻飞。
虽是半遮半掩,却无物来掩其娇吟。只听得二人呼吸愈重,其声愈后愈急,终是同登神巅。
事毕,安月白伸手触及温荆之唇,轻笑道:“您的定金,月白已收着了……”
“您既羞于开口……便由我来。”安月白跨坐于温荆之身,自上而下啄吻其唇,一面低语:“月白爱您……”
听得这四字,温荆身体一紧,继而忍得出了汗。今时不比往日,他这副身子已悉数好了,她却这般媚他。
未待双唇渐下,却蓦地被温荆压于身下,安月白望向温荆,却见极快将她裹了个结实,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她这般眨眼望他,终被温荆遮住了眼,低声道:
“不许再看。既说要待到杂家归来,又变着法儿来勾。”
安月白噗嗤一笑,佯装无辜道:“无妨。总归何时何日,月白都是您的人。”
话音落时,正被那人吻上唇,安月白阖了眼。